紅衣女子說走就走,一點也不猶豫,她剛邁出半步,肩頭已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接著就聽到花間蝶的聲音:“我不讓你走。”
這句話很幼稚,也很霸道,卻也很管用,就像小孩子在跟他的媽媽撒嬌一樣,令人無法拒絕。
紅衣女子轉身就問:“你沒有這個權利,我非走不可。”
她說得很堅決,但是腿好像不聽使喚,始終沒有動彈一下。
花間蝶道:“你為什麼非要走?”
紅衣女子道:“你管不著。”
他的確管不著,天王老子也管不著,但是他偏偏要管,因為這個女人勾起了他的興趣,如果得不到滿足,他一定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他雖然不會非禮女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特別是自己感興趣的女人,所以這時候就得臉皮厚,就得死纏爛打,必要的時候不要臉也未嘗不可。
有些臉皮厚的人,人們越看越討厭。有些厚臉皮的人,人們卻越看越可愛,花間蝶就是這種可愛的人。
所以他厚著臉皮攔腰抱起了她,這樣她就想走也走不了了。她輕輕地掙扎了幾下,這不是反抗,而是一個女人本能的反應,若是沒有反應,那她一定是被男人抱習慣了。
她不僅沒有被男人抱過,連話都很少和男人講。
她的掙扎是無用的,所以她不再掙扎,冷冷地道:“你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
花間蝶淡淡地道:“哦?”
紅衣女子一字一字地說道:“大流氓!”
花間蝶一笑:“我別無它意,只是想給你點溫暖。”
紅衣女子堅決地說:“我不冷。”
花間蝶比她還堅決:“你冷!”
紅衣女子的聲音很苦澀,也很無奈:“你怎麼知道?”
花間蝶的聲音卻很甜,很天真:“因為我冷,所以你也冷。”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就像一塊冰突然被融化了。
花間蝶也笑了,柔聲對她說:“你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紅衣女子沒有說話,像是預設。
花間蝶已經開始動了起來,朝著有光的方向動了起來。
紅衣女子突然問:“你要帶我去哪?”
“能看得見你的地方。”
“我不會讓任何人看我的臉,也讓包括你。”她的口氣很堅決,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花間蝶卻像沒聽見一樣,反而走得更快了,似乎迫不及待地要看她長什麼樣子。
紅衣女子輕嘆一聲:“你是要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還是想要看我的臉?”
花間蝶“嗯”了一聲,說道:“都要。”
“你不僅是個流氓,還是個無賴。”
“差不多。”
“放我下來。”她使勁地掙扎了起來。
“不行。這是我欠你的。”
紅衣女子奇怪地問道:“你欠我的?”
“不錯,是我把你從客棧裡追出來的,所以我就應該把你抱回去。”
紅衣女子啞口無言,這次總算見識到了“流氓”的手段。
花間蝶認識的女人幾乎沒有一個不說他是流氓,卻沒有一個人把他當流氓對待,而是心甘情願地任由他“流氓”。
紅衣女子心裡的那層防線也在不知不覺中垮塌了,不再掙扎,也不再說話,而是任由他擺佈,不管他要做什麼,她也不會再抵抗了。
霹靂一閃,驚雷乍起,一道道閃電撕裂了黝黑的蒼穹,一場積鬱已久的暴雨很快就要倒潑而來。
一道道閃電把烏黑的曠野照得亮如白晝,一陣陣地陰風就像無數的冤魂淒厲地慘叫著。
花間蝶就著餘光,看了一眼懷中的嬌人,她還是像剛見到的時候一樣連頭帶臉用紅紗巾裹得嚴嚴實實的,更添了幾分神秘、幻想。
抬頭忘了眼天空,大聲說道:“姑娘,我要飛了,不然我們就得一起洗大澡了。”
漆黑的曠野,風聲蕭蕭,驚雷不絕,道道閃電的餘光映得整個天地忽明忽暗,恍惚迷離。
荒涼的土地上,四條人影急速地竄動,似乎在跟閃電一較快慢,眨眼間就掠到了太行客棧的門前。
四人全是黑衣勁裝,黑巾蒙面,看不清他們的面目,但每個人的眸子裡都精光暴射,冷酷而妖異。
四人目光會意一對,手裡便多了一件金光閃閃的東西,是一種奇怪的暗器,一種殺人的暗器,但是他們這次的目標並不是人而是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