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楚洛登基之後,她就從來沒有見到太皇太后從她的寢宮裡出來過,這次怎麼會公然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而且,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難道這是特意出宮門來找她的?
正在這個時候,君雅正好匆匆的從不遠的迴廊之中端著一大盤的水果向這裡走來。
成傾匆忙之間,飛快的用墨汁在絲帕上寫下幾個字。然後不做痕跡的包在手中……
那片小舟緩緩的在五亭前停下,不知從哪裡走出來一個小宮女停在岸前,伸手扶起那舟中之人,直勾勾的衝著成傾這個方向走來。
她穿戴整齊,一如當初見到她的一樣的裝扮,泛白的頭上戴著鑲滿珍珠的鎏金鳳凰墜子,一雙美目閃著銳利的光芒,彷彿一下子就能看到人的心底。儘管年歲已大,但還能依稀窺到當年那種絕代風華的美貌!
“洛王妃,真是好久不見啊……”她慢慢的走向成傾,語氣還是那麼的不屑,沒有經過成傾的准許,一屁股就坐在成傾對面的石凳上……
洛王妃?這個稱呼還真是有趣的很呢……
放眼天下,也就是眼前這個人敢這樣稱呼她成傾了吧!
成傾心下暗笑,然後緩緩抬起頭來,輕笑道,“太皇太后莫不是在寢宮的時間太久了,腦子不怎麼好使了。以至於連本宮的稱呼都喊錯了?這北嘉國上下都知道新皇楚洛已經在半年前登基,冊立本宮為後,而直到現在了,太皇太后依舊照著舊朝的稱呼來稱呼本宮,究竟是何居心哪?”
成傾的話剛落,太皇太后的老臉上,如鷹一般兇殘的眸子忽然乍現出一道精光,迅速的又換上一副和藹的神情,但口中說出的話卻難聽的很,“對對對……是哀家說錯了呢!洛王妃已不是當年的洛王妃了!是自稱本宮、母儀天下的皇后了呢!”
“既然知道,為何還語出不敬!”成傾忽然變了臉色,沉聲喊道。
“哀家就是語出不敬了,你能奈我何?”太皇太后放肆的大笑著,“皇后娘娘,依你現在的身子,怕是連個稍稍會點武功的人都打不過。就憑你現在,如何和我鬥?就算你是皇后,掌握著後宮的生死大權又如何,你奈何不了哀家!”
“是嗎?太皇太后這次特意出宮,是故意的出來同本宮說這些話的嗎?”成傾放下手中的書,不慌不忙的說道。
太皇太后還沒有說話,君雅端著一盤子水果緩緩的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成傾故意的在石桌下伸出一隻腳來,在君雅轉身離開的時候狠狠的絆了君雅一腳,君雅此不及防,身子一斜直直的向成傾這邊撲來!
趁這個時候,成傾一把將剛剛寫好的絲帕塞入了君雅的袖子中……
君雅愣了一下,望著不停使者眼色的成傾點了點頭。
“這個丫頭還真是好大的膽子,辦事怎麼如此的不利索?”成傾故意發火道,“來人,把這個丫頭給我拉下去好好的教訓一下!”
君雅順勢跪在地上,顫顫抖抖的叩首求饒……
成傾的一聲喝下,身後的小宮女們連忙架起了跪在地上的君雅,不分由說的就拖走了。
君雅一被那些小宮女們帶去了遠離太皇太后的視線的地方,連忙打來了那張絲帕,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找凌日前來。
君雅四處望了望,站起身子,迅速的離開……
太皇太后沒有注意到成傾腳下的動作,便以為君雅是真的因為沒有站好把成傾的身子給推到了。
清咳了一聲,緩緩的開口道,“素聞皇后娘娘做事快狠準,今天一見果真如此,那處置下人的手法還真是是好生的嚴厲呢!”
“哪裡哪裡,比起太皇太后,本宮只是雕蟲小技,小巫見大巫而已。太皇太后處置人的手段比起本宮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成傾巧笑嫣兮,“本宮起碼還能保全宮人的性命,太皇太后時直接……置人於死地呢!”
太皇太后鳳眼一眯,眸中迅速的佈滿了殺意,“皇后娘娘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就是你的心比烏鴉還黑!連自己的兒媳都能殘害……”凌日一身銀白的鎧甲,手裡持著刀劍慢慢的走來。太皇太后望著來者,佈滿了皺紋的臉上忽然露出極具恐懼的神色,瞪大了眼睛,指著緩緩而來的凌日結結巴巴的喊道,“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還是鬼?”“青天白日的,哪裡會有鬼呢?母后啊……這個世上本沒有鬼,只是一些人心裡會有鬼罷了!”凌日忽然站到太皇太后的身前,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啊!鬼啊……你給哀家滾開!”太皇太后連滾帶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