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自梧州做下這個喬裝的決定後,肖然已經透過龍華寺的王丞相,蒐羅了各種關於無言這個人的品性習慣。此人陰險冷靜,行為殘酷。可能也是因為天生不會說話的原因,總顯得孤立而淡漠。這種性格在某種程度上,幫助了他隱藏自己,只要不會顯得太突出,便沒有人會刻意關注他。
但願不出什麼意外的狀況,他在心裡默默的說著。
就如同昨夜的那種狀況,如果要做的滴水不漏,他是得立刻將玥兒抓回國舅府的,甚至不可能出現一同落水的情況。所以,當他竭力將她從湍急的江水中救起,躲在山洞裡時,仍在猶豫著是否該當作自己是無言那樣,儘快將她帶回。他甚至不想要讓她知道這個秘密,他知道承擔這種秘密是很辛苦的,寧願她就將她當無言看,也許更坦然一些。
第一九一章 好捨不得你
他甚至不想要讓她知道這個秘密,他知道承擔這種秘密是很辛苦的,寧願她就將她當無言看,也許更坦然一些。
可是,他真的受不了她那樣恐懼又脆弱的在自己面前了,他無法抑制想要抱她吻她的衝動……無論如何,走到這一步,需要他加倍的小心謹慎。
陰森森的廳堂裡,只有四角矗立起的幽暗的燈火,搖曳著使地牢內顯得更加詭異。廳堂的一角赫然吊著一個壯漢,**的上身佈滿著累累的鞭痕血跡。即使發如枯槁地遮住了臉面,肖然仍能肯定,此人非沙千里無疑——無相抓住了他!
李珂域似乎很閒情的坐在一邊的大椅上,看到無相、無言兩人的來到,他才開口:“無相,知道你昨晚抓回來的這個人是誰嗎?”
“認得那把飛梭刀,但此人應該不是那個捕頭趙光磊。趙光磊數月前不是已經死了麼。”
“不錯,此人並非趙光磊。但是,倒也算是我的舊相識了。”
李珂域起身踱了兩步:“貢品劫案的頭目,就是他——千里幫幫主沙千里。”
無相聞言,上前拿過一旁一個短柄匕首,挑起他的下頜:“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迷迷糊糊的沙千里抬眼看了一下,張口對他啐出一口濃血。無相眉頭立刻惡狠狠的皺起,順勢將匕首狠狠的劃入他的臉,頓時,鮮血從三寸長的傷口中淋漓而下。沙千里沒有吱聲,反倒哈哈笑起來。
這一笑讓無相惱羞成怒,揚起手就要將匕首插~入他脖子。肖然一驚,迅速執起桌上放的一顆刑罰用的三寸長釘,甩手而出,正中那匕首的鐵刃,並且硬生生的連同匕首深深釘在了背後的石壁上。
無相猛地回頭,意外地盯著他。
肖然鐵著一張臉,站在李珂域身側,抱拳微微拜了一下。
李珂域笑了:“無相,你太沖動了。這個人要殺,我還能留到現在嗎?”
無相眼角狠狠瞥過無言,心裡更加窩火。想必國舅爺又會覺得無言較自己冷靜吧。他不自覺的咬咬牙,又只得剋制著:“大人,留著這個人有什麼用處?”
李珂域將眼光轉向無言:“你做事向來縝密周到,但是,你去梧州時,卻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肖然沉著氣,靜等他下文。
“小王爺……他真的死了嗎?”李珂域擲地有聲,且聲聲砸在他心口。
“怎麼?難道肖然詐死!”無相的雙眼立時圓瞪,吃驚地看看李珂域,又看看無言,卻露出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此人不除,始終是我的心頭大患。雖然那個火,說他中了他的奇毒,必然不會醒來,只有睡死一條路。但江湖奇人異士不勝列舉,沒有親眼看到他的屍首,終究覺得不安。”
無相順著李珂域的話立即介面:“說來我也一直覺得蹊蹺,他好死不死,偏偏在官兵前去抄家拿人的時候死,讓人連個面都沒見上。也許真的有鬼!無言,你當時就沒覺得奇怪嗎?你不是一向都很謹慎嗎,你是親眼看見他屍首的嗎?”
看著無言一雙冷目狠狠瞪著自己,他終不再說什麼。
李珂域抬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我也是這幾天思來想去才覺得有問題,所以派人去了趟梧州,起墳驗屍。”
“怎樣?”
“呵呵,剛剛回人來報,那裡竟然不是一具屍骨,而是一罈骨灰。”
“這分明是欲蓋彌彰!”
李珂域回身向沙千里走了兩步:“此人和肖家關係匪淺,抄家前還在肖府,官兵去的時候就消失了……”
無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人是想從他嘴裡翹出實話吧,不難,交給我了!”說著,他就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