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閒心和我玩這樣的把戲?”
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又盛了一勺塞到她嘴裡:“這算是一個問題嗎?”
閔玥兒不樂意地含~著那一大口,捨不得嚥下去,用力搖搖頭。
“好,這算我附送你的。”他並沒有在她面前以“朕”自稱,讓閔玥兒倍感溫暖。
“肖然在哪裡?”閔玥兒嚥下那口,迫不及待的問。
“麟德宮,也就是現在的宣毅王爺府。”
“在百官面前肖王爺竟然打了他,我從來沒見過爹那樣。”不自覺的,閔玥兒仍會稱呼肖王爺為爹爹。待反應上來,他根本不會再當自己是兒媳時,才發覺自己竟已經習慣了。
“皇上,肖王爺他……為什麼要那麼動怒?肖然可是他兒子啊。”
“在肖王爺心裡,皇權是至高無上的,在朝廷利益面前,所有一切都必須順從。”他一邊說著,一邊再喂她一口。
“如果肖然堅持,就是抗旨嗎?”
“是,如果你不要做皇后,也是抗旨,如果我不要你這個皇后,便是忤逆了。”
“難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和肖然……”
“在所有人眼裡,你和他的夫妻名分只是為保你安全的假象而已。”
“他們認為是假夫妻的話,就理應遵守意旨,那倘若是真的,他們便沒有話說了是不是?”
肖奕揚笑了笑,難道要她去給所有人說,自己和肖然是有夫妻之實的嗎?即便那樣說,恐怕只能引起大臣們對肖王爺那一番正義直言的譏諷,更會讓他們指責肖然不把聖旨放在眼裡,局面也許更糟。
那些臣子良將固然忠誠,但他們的忠誠會讓他們將先皇看的比命都重要。自己只是一個剛剛登基的新皇,所以自己言語的重量在他們看來,是比不得父皇的一道遺詔的。這也正是他沒有辦法當時就在宣德大殿上直言拒絕的原因。
皇上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力主體,他手中的權力其實是臣民們賦予的,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肖奕揚沒有答話,只是一口口地喂著她。
閔玥兒執拗地偏過頭:“皇上,我知道……你一直在幫我……你能再幫我一次嗎?”
“你想要我怎麼幫?”
“我,我要見肖然。”
“我現在不可能從王爺府將他召過來,所有臣子的眼睛都在看著。”
閔玥兒頹喪極了,不覺的苦笑連連:“真的可笑,原先怕李珂域他們的眼睛在看,如今都是忠臣良將了,都是自己的朋友了,反倒還要小心旁人的眼光。”
“是,你說的沒錯,有時候朋友的眼光比敵人的眼光更可怕,因為我們不想我們的朋友失望和傷心。”
“那你讓我走,行嗎?”
“不行,你作為即將受封的皇后娘娘,一個人根本無處可去。”
“但是我不能這樣任其發展下去啊,你幫幫我。”閔玥兒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玥兒……你可知道,我其實根本不想幫你,我真的是想遂了眾臣的願。”
閔玥兒沉默了,她何嘗不明白他的心意,作為一國之君,可以一道皇令,想要什麼人不行,何況,她知道他的真心,卻要求他將自己拱手相讓,是不是對他來說,真的很殘忍,很自私?
“對不起……”除了抱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我真的很想你做我的皇后,可是……我不想你待在我身邊卻恨我一輩子。”
“不是那樣的……即使,即使我真的只能待在你身邊的話,我也不會恨你的。”該恨什麼呢?恨這該死的陰差陽錯,恨那些用道德編制而成的枷鎖,恨那些用親情架構起來的無情……恨自己從來就不該認識肖然,恨自己無可挽回的愛著他……
“即使不恨我,閔玥兒也將再不是閔玥兒了。”
“那麼,我又能做些什麼?”
他盛起最後一勺,遞給她嘴邊:“你好好吃飯,好好調養身體,無論你是要做皇后,還是要做肖然的妻子,都不能先垮了自己。”
“然後呢?我不知道我在等些什麼?”
“先吃了這最後一口。”他的命令更像是嬌哄,閔玥兒只得乖乖聽話。
肖奕揚將白玉碗放回一邊,面色變得有些鄭重。良久之後才沉吟開口:“我們做個約定,這幾日你就好好在鬱芳宮靜養。直到十八日大典舉行時,你如果還安然地在這鬱芳宮裡,就乖乖穿上鳳袍做我的皇后,從此以後,一心一意留在我身邊,與他再無瓜葛。但如果大典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