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見到李樹軒眼神的變化，夏遠志心中暗罵，真是個小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不過他本來就要和李樹軒合作，因此他似笑非笑道：“樹軒，自從你成為公司鑑定顧問，我對你可是不薄。有些話從我嘴裡說出來，你聽到耳朵裡，過了今天，就算別人問起，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李樹軒篤定道：“夏總，你對我的幫助，只要我能做到，絕對無二話。”
“樹軒，現在的收藏界，除了各大博物館，就是私人收藏家，其他還有劉德明那樣的古董商人。但無論是那種人，沒有合適的價格肯定很難增加收藏。而且現在不比過去，過去的時候你只要去山溝裡鑽幾天，很可能就會收到一大堆古董。這種好事，如今連想都不要想。”
李樹軒聞言贊同的點點頭，顯然非常認同夏遠志的話。
夏遠志又道：“有些路被堵死，有些路卻自古就有。比如盜墓，從古至今，有多少珍品都是由盜墓賊第一個發現，然後才能出現在眾人眼前。”
“夏總言之有理，不過我對盜墓可沒有什麼研究。而且你應該知道，上次我還和一群盜墓賊火併，差點死在山南縣。”李樹軒鎮定道，他以為夏遠志和馬慶等人一樣，對他有了懷疑。雖然不知道他說這話的目的，李樹軒還是決定趕緊否認，畢竟他對盜墓實在不怎麼感冒。
夏遠志笑道：“這些我當然知道。而且盜墓這個行當規矩很多，不是圈內人根本不瞭解。就算我，做了這麼多年古董生意，也沒有遇到幾個真正的圈內人。除了盜墓，我們或許還有別的路可走。以前我就和你說過，我祖爺爺曾經是有名的收藏家，後來為了保護文物而死，他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將被侵略者搶走的文物搶回來。可是現在這年頭，靠打仗基本想都別想。”
李樹軒心中一轉，驚訝道：“夏總的意思，難道是偷？”
夏遠志笑著搖搖頭，說道：“怎麼能算偷？那本來就是咱們老祖宗留下的寶貝，後來被人搶了去，我們想辦法要回來還不是應該嗎？”
李樹軒心中震驚。他原本以為夏遠志最多就是和董天賜等人一樣，弄點贗品糊弄人。可是沒想到夏遠志的做法更加匪夷所思，居然是無本買賣。
見到李樹軒震撼的神色，夏遠志目光一寒，堅定道：“我知道很多人不會理解我，我也不需要讓別人理解。有一句話說的好，最好的人和最壞的人創造歷史，平凡的人繁衍種族。我不敢說我是好人，我只想把屬於我們的東西要回來，哪怕使用再多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李樹軒沉默的點點頭，聲音發澀道：“這幅畫？他的主人？”
夏遠志神色突然變得輕鬆，笑道：“畫的主人，自然是帶著拍賣來的文物回國了。我們又不是殺人犯，怎麼可能幹那種事？而且我們只會對洋鬼子動手，絕對不會對付國人，這點你放心。”
沉默半響，將這個訊息徹底消化後，李樹軒目中閃過一絲瞭然。
夏遠志每年都會捐給國家一批文物，具體怎麼來的，拍賣的有，這種手段得到的肯定也不少。別人或許還會擔心事發了不好收拾，可是有些人卻不害怕麻煩。只要有好的文物，政績有保證，他管你是偷是搶？更何況這些文物還是從外國人手中奪來的，一旦露餡，國人也只會站在自己祖國這邊。
你說拍賣的東西被掉包了，證據呢？既然沒有證據，那就只能證明當初你買的就是假的。要打官司，好啊，你告誰？拍賣公司的性質相當於中介，不具備成為被告人的資格，歸根結底還不是怨自己眼拙，自認倒黴吧！
這麼一想，李樹軒不由有些心動，不過他卻並沒有立刻表態，而是說道：“夏總的意思我明白了。呵呵，他們既然自己看走了眼，自然不能怪到咱們頭上。”
夏遠志定定的看著李樹軒，聽到他說完這句話，他頓是放下心。他內心裡對李樹軒極為欣賞，就算不能合作，他也希望能夠交這個朋友，因此並不想被李樹軒誤會。
但是如果一直瞞著李樹軒，夏遠志又有點遺憾。畢竟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造假技術實在太高明瞭，如果他能出馬，以後做事肯定事半功倍。他們每年雖然也有出手，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不敗壞整個拍賣行業的信譽，每年都只能選擇極少的一部分文物下手。而這一部分文物，正是他們仿造比較成功的那些。如果瑕疵太多，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他們根本不會出手。
不過見到李樹軒語氣中雖然表示理解，卻並沒有加入的意思，夏遠志稍微有點失望，說道：“樹軒，我把你當做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