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沒有一點不耐煩,很有耐心的哄他:“禹禹,姐姐很快就會回來的,不要哭哦……”
那是她的自由,為什麼他能染指?那年,他十歲。
看著飛機從天上劃過,只留下白色的雲層鑄成的路線。轉眼間,就是八年。
十四歲時,她剛回來。黎清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親暱的拉著她的手:“姐姐,待會兒我陪你去逛街吧。”
她依舊點頭淡笑,和從前一樣,說:“好。”
怎麼感覺就像她絕對不會拒絕他所有的要求一樣呢?那年,他十八歲。
憑什麼?憑什麼他黎清禹只是個肆意妄為的小子,而淺淺卻對他那麼好?!而他黎清樺只能看著他對淺淺百般討好?!
憑什麼?憑什麼他黎清禹能夠得到淺淺的笑容?!而他黎清樺卻始終得不到淺淺的半年笑顏?!
憑什麼?憑什麼他黎清禹可以對淺淺那麼親暱?!而他黎清樺卻只能在角落裡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一起離去的背影?!
告訴我!到底他憑的是什麼……
------題外話------
腫麼感覺好像所有的角色都快被童話黑化了呢……
☆、第四十一章這是,要爆開了嗎?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裡面的人忙得不可開交。
“快,剪刀。”旁邊的護士連忙拿來剪刀。
“擦汗,快擋住視線了。”白色的帕子擦乾了醫生額頭上細密得快滴下來的汗珠。
“病人的心跳快停止了,電擊!電擊!”
“滋滋……”像是炸肉一樣的滋滋聲縈繞耳畔,久久不散。
“呼呼~病人脫離生命危險。”
幸好此刻黎清淺是真的昏迷的,不然她是絕對不會讓這樣骯髒的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
手術室大門上的紅燈終於熄滅,在手術室外等待的花非花繃緊了全身,神色複雜擔憂。醫生走出來了,嘆了一口氣說:“放心,她沒有事,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花非花緊繃的身子放鬆了,鬆了一口氣。可是眼裡的色彩越發的複雜混沌。
因為是被人用手刀砍暈的而不是用藥迷暈的,所以比其他人都清醒得早許多。很清楚的記得,他剛剛醒來,有些看不清。
清清……從寬大的鋁板上站起來,看著倒在一邊的王田亞,勾起了一抹笑容。
是怎樣的笑容他不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看見那白玉般的臉上淡淡的弧度,像是,愉快?
他看見……清清嫌惡的拉起王田亞,溫柔的撫摸她的面容。那是他從來也不曾感受過的。
從桌子上的盒子裡拿起那一把泛著寒光的手術刀。把它放在王田亞的手裡。自己則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張潔白的手帕,隔著手帕握住王田亞的手,猛的向自己的腹部刺去。
血跡渲染的地方,傷口的大小,掙扎所造成的痕跡!無一不是那麼的完美!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她的手上沾滿了血跡,邪魅的舔了舔,本就殷紅如血的唇瓣更是深紅。
腦袋越發的眩暈,眼前的事物更加的模糊,只聽見那好聽的聲音:“果然,還是我的血最好吃吶……充滿了腐爛與仇恨的味道……”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自己本身就沒有受傷,於是就來這裡守著了。
聽著裡面喧雜的聲音,花非花沉默。最後看了一眼手術室,轉頭,離去。
他必須先理清楚自己對黎清淺這個人懷著的是怎樣的感情,不然,遲早會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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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房間裡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除了床上的少女,再無一人。
少女安靜的躺在潔白的床上,蒼白病態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罩著大大的氧氣罩。卻沒有一點聲息,就連長長的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像是死了一樣。
談話聲從病房外傳來。
“嘟嘟嘟——”
“姐姐?”少年處於變聲期的沙啞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手機螢幕上面的兩個大字:姐姐。
打電話的是一個相當年輕的醫生:“你好,我是博愛醫院的一名內科醫生,請問你是黎清禹先生嗎?”
黎清禹愣了愣,回答:“是。”
“是這樣的,您的哥哥和姐姐都出事了,在醫院裡,希望你儘快來一趟。這是剛剛在你姐姐身上找到的手機,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彭”手機摔落在地上了,不停的發出嘟嘟嘟的忙音。
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