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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個時候,張?已經悄然站在廳中的屏風之後靜聽多時了。
李岫登門,隻言片語就讓張九鳴和張九皋這兩個長者心神大亂、失去了基本的分寸,固然折射出李林甫和李家當前在大唐無與倫比的權力威懾力,但也說明了兩人的膽識和謀略都略有不足。
李岫明明是故作聲勢,言語中多為恫嚇威脅之詞,可張九鳴兩人卻偏偏看不出來、聽不出來。
可以想想看,如果李林甫或者李家真要拿張?下手並向張家展開暴風驟雨一般的報復,李岫又何必多此一舉跑到張家門裡來“充大頭”?
李林甫不會動、也動不了自己――張?對此有著絕對的把握。如果沒有這種到位和縝密的自信,他也不會公開在曲江池詩酒宴上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戲。
一來,李林甫固然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但張?終歸是晚輩士子,且是在宴會上當眾為之,李林甫顧忌自己的身份和聲望,心裡縱然憤怒也斷然不會伸手報復。最起碼,不會“表現”得這麼快。
二來,李林甫的病情越來越重,已經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這場病來得如此突然、如此兇猛,讓李林甫措手不及。很多防備楊國忠的安排還沒有來得及展開,死亡的陰影就來到了。因此,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為李家後人“鋪路”上,哪裡還有精力去考慮怎麼對付一個士子?
以張?的判斷,李岫此來,兩成因素是洩私憤出出氣,另外八成因素是趁火打劫索要財禮。
“野史上說李林甫家有一子貪財好色,說的便是這李岫吧。”張?嘴角浮起一抹無言的冷笑來,正要抬步進廳親自會會這李岫,就聽見了張寧“口不擇言”說出了那番話。
張?腳步驟然一停,眉頭深皺,眼眸中閃過一絲火氣。
之前的張?與張寧的關係非常惡劣,這毋庸置疑。
作為穿越者張?來說,他本來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