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一無所終。面對如此風光秀麗的西西里,駱夜痕是半點沒有賞景的閒情逸致。在找了第四天的時候,壓抑了兩個星期左右的駱夜痕情緒也臨近崩潰。在他以為夏傷已經離開西西里,飛往其他國家的時候。一個黑人警察突然間跑過來告訴他,前不久,在位於陶爾迷小鎮的一個海濱旅館內,曾經有一個名字叫夏傷的年輕女孩在那邊入住。
因為那個旅館是家庭旅館,並沒有在政府部門掛牌照。前兩天被警方查了,這才從老闆的口中獲知有這麼個東方女孩曾經在他那邊入住過。
“是嗎,你有沒有問一下,那女孩現在還在那裡嗎?”一聽有夏傷的蹤影,臨近絕望的駱夜痕一下子來了精神。立馬對著那黑人警官,大聲追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黑人警官聳了聳肩膀,表示不知道。
“是陶爾迷小鎮嗎,那女孩還在那邊嗎,你快說啊,她這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駱夜痕有些著急了,他怕自己又跟上次一樣,白跑一趟。
“昨天吧,可能還在陶爾迷小鎮!”黑人警官想了想,對著駱夜痕如此說道。
“恩,我明白了!”聽到黑人警官的話語後,駱夜痕便頭也不回地跑出了警察局。
上帝,佛祖,真主阿拉,宙斯啊……這次一定要保佑我找到傷傷……千萬保佑她不要有事,只要她沒事我樂意短壽十年……
駱夜痕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
陶爾迷小鎮是西西里島上,非常著名的一個小鎮。它一面是懸崖,一面臨大海,城市建築在層層山石之上,形成上接青天,下臨大海,巋然聳立的氣勢。
此時夕陽正是無限好時,火燒雲將白色的沙灘映照成紅彤彤的一片。海天交界處更是金燦燦的,流動的海水仿若碎金一般,明晃晃地讓人睜不開眼睛。
夏傷從旅館出來後,便慢吞吞地在沙灘上散著步。柔軟的沙子輕磨著她的腳底,有種說不出的愜意和舒服。13551376
這會兒沙灘上的人很多,除了外來旅行的情侶之外,大部分都是一家幾口的本地人。
與帝國人相同,西西里人十分重視“根”的概念,他們的“根”深植於對家鄉滿懷的激|情與熱愛中,西西里人傳統的核心是家庭觀念,年輕人遠走他鄉,並不疏離家庭,他們認為,家庭成員應該親密無間,哪怕不住在一起,單槍匹馬行事的風格在西西里人看來是奇怪而不可思議的。
所以,夏傷一個單身女人,一個人漫步在沙灘上,還是顯得十分的扎眼和奇怪的。周圍有些白人男子對著這個氣質獨特的東方女人有些蠢蠢欲動,夏傷一路走來,已有好幾個義大利小夥子熱情地跟她打招呼了。
她並沒有回應,事實上來過義大利的人都知道,義大利男子是全世界出了名的熱情奔放。
走累了的夏傷,隨便找了一處安靜的沙灘坐了下來。身旁,是本地的一個三口之家。一對白人小夫妻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小傢伙還在學走路,被媽媽攙扶著,胖胖的小身子一搖一擺地在沙灘上走來走去。那樣子,可愛極了,像極了胖嘟嘟的小企鵝。
夏傷看了一會兒,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跟她媽媽在一起的一些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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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之前的記憶很模糊,她對母親的印象也不深刻。只有在五歲之後,有點記事能力的時候,她才依稀地一些事情。
也許,曾經媽媽也在她學走路的時候,彎腰扶著她的小手,一步步溫柔地教著她如何走路。也許,在她牙牙學語的時候,媽媽也曾一個字一個字對著她嘴型地教……
不,不是也許,那是肯定的……她記得,上學之後,第一次學寫字。因為學不會,媽媽就握著她的手,耐心地教她寫。她記得,她想要賴學不去讀書的時候,她幫她請假,偷帶著她去遊樂園玩了一圈。她記得,幼時調皮,每回不想練琴,都偷偷地跑出去找許諾玩。媽媽知道了,從來都是無奈地搖頭……
母親在她的生命中,參與的時間太短。她雖不想遺忘很多事情,可是人的記憶真的很有限。除了拿幾件大事之外,她印象真的沒有多少。
曾經她覺得她是全世界最狠心的母親,竟然丟下她獨自偷跑了。如今才知道,原來她早已去了世界的另外一頭……
“媽媽,那個世界有烏托邦嗎?”夏傷目光木然地看著黑幕已經席捲而來的大海深處,嘴裡幽幽地念叨道……
西西里島沒有烏托邦,即使他被譽為是上帝模仿西西里造了伊甸園……可這裡,依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