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著,就像是一棟小別墅。路燈綽約的立在黑暗中,從下面看不出特別。但是如果從樓頂上看的話,會發現這路燈的擺設其實是一張八卦圖。夏傷快步穿過鵝卵石鋪成的小道,直奔向酒莊的大門口。
駱夜痕自然不想跟官恩城這老傢伙說話,轉頭看向正在一旁收拾檔案的職業裝女人,大聲問道:“夏傷呢?”
不過……夏傷聯想到某種可能,心裡漫過一抹恐懼……該不會,該不會……不可能,夏傷使勁地搖了搖頭。
那死女人又跑到哪裡去了,給她打電話也不接,是不是自己做了太多虧心事,怕他報復才沒膽子出來見他啊?
親姐弟,夏傷跟駱夜痕……怎會,怎會……
官恩城看夏傷這般孩子氣的舉動,勾唇微微一笑,尾隨在夏傷的身後,慢慢地踱步走向酒莊。
夏傷在跟官恩城離開之前,去了一趟貴賓房。公會會長在夏傷進來的時候,笑意盈盈地接待了她。將她引至到貴賓房的客廳沙發上後,毛廣成將一張白色的信封遞給了夏傷,說道:“夏小姐,今日多虧你了,這是你的酬金!”
夏傷聞言,眼睛一亮。毛廣成可是商業公會的會長,如果他肯出手給她牽線搭橋的話,那以後她的路子自然不可能只剩下駱夜痕那一條了。
“抱歉,我真不知道她在哪裡?”官恩城緩緩地闔上眼簾,良久,他伸手用力地甩開夏傷的小手,然後轉身大步朝著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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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曜最後一個下車,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正好聽到夏傷走在前面,對著官恩城興奮地說著話。時不時地,還能聽到一陣如鈴鐺一般,清脆的笑聲。
“是!”顧澤曜在官恩城的話語中,恭敬地走上前,坐在中間的那張椅子上。官恩城瞧見顧澤曜入座後,又將視線移向夏傷,說道:“夏小姐,也嚐嚐吧。今年新釀的,可能味道不比陳年的醇厚。但是去年的天氣不錯,葡萄很甜,所以口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顧澤曜突然間想起,很久很久前的那個雷陣雨的晚上……一顆心,倏然間不斷地往下沉……連帶他整個人,都有種跌入萬丈深淵的感覺……
“官先生,官先生……”看見官恩城要離開,夏傷連忙顛顛撞撞地要去追官恩城。哪知醉酒後頭重腳輕,讓夏傷邁出的兩腿更是綿軟無力。夏傷還沒跨出去,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撲去,幸好有顧澤曜及時伸出手摟住了她的纖腰。
夏傷在官恩城這句話中,心裡的石頭頓時卸了下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覺,讓她欣喜地揚唇開懷地笑了起來。
頭頂的燈光打在玻璃酒瓶子上面,燈光在酒瓶子上折射出一道璀璨的流光。光暈浮沉中,夏傷驚奇地大呼了一聲。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這麼多,的酒架子。更是第一次,看過這麼多酒瓶。
“夏小姐跟小夜是舊識,對嗎?”在夏傷將視線調向前面的駕駛座位上時,官恩城笑意盈盈地看著夏傷,問道。
夏傷笑了笑,轉過頭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顧澤曜,然後默不作聲地將視線移向窗外。
夏傷哭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仰頭看清楚顧澤曜的面孔後,她的心驀地抽痛起來。伸手執起他的大手,將自己的臉輕輕地貼在他溫熱的掌心中,輕輕地磨蹭著,哽咽出聲,“顧澤曜,為什麼要拋下我,為什麼要跟媽媽一樣,不要我了!”
“官先生,帶我去找我媽媽,你一定知道我媽媽在哪裡的,對不對,帶我去找我媽媽!”夏傷執著地拉著官恩城的衣袖,哭著哀求著他。
“官恩城那老東西,那老不死的東西在哪?你要再敢攔著我,我就一把火把這個破酒莊給燒了!”酒莊外面,張澤凱跟在駱夜痕的身後。駱夜痕今晚的耐心已經被徹底磨掉了,看見跑過來伸手攔著他的酒莊工作人員後,暴躁的怒吼出聲……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她命令自己,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絕對不能瞎想。她跟駱夜痕,怎麼可能,可能是親……這個念頭一在腦子裡誕生,夏傷就立馬使勁地甩腦袋,想把這荒唐的想法從腦子裡甩出去……
夏傷的這番話,讓官恩城俊臉上情不自禁地漫過一抹惆悵。而顧澤曜的心,也在夏傷痛苦的話語中,像被針扎著一般地,疼了起來。
夏傷側頭掃了一眼走過來的顧澤曜,一雙媚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起手指指著顧澤曜,大聲呵斥道:“你給我站住,不要靠近我,你是壞人!”
“原來如此!”夏傷勾唇微微一笑,看著官恩城又說道:“看來我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