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臉上的五官都不會動,只有那張嘴還活著時的,每說一句話,都會露出鮮紅的牙齦,我跟她雖然離得不是很近,但還是能聞到有種死魚爛蝦才會散發出來的腥臭。
她見我楞了好久都沒說話,便再一次問我,是不是還要再點點兒什麼。
被她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跟她說我想找點兒餐巾紙,她看都沒看便從櫃檯上給我拿了一摞,然後伸手遞給我,當我把餐巾紙接在手裡的時候,指尖無意中碰到了她的手,一股冰冷的感覺,從手指傳遍了我的半個身子,讓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而對方則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坐下之後,趴在櫃檯上睡了起來。
我盯著她看了半天,正在這時,餐館兒老闆從後廚走出來,見我一直在櫃檯旁站著,便過來跟我搭話,我發現這老闆要比剛才的女人正常很多,只是確實很瘦,將近一米七的個子,居然顯得有些佝僂。看著就好像個成了精的大蝦米。
他問我有什麼事兒,我跟他晃了晃手裡的餐巾紙,然後點了下頭,回了自己的座位。
等我坐定之後,發現齊大龍不知什麼時候,又點了幾個火燒,估計是見我臉上有些難看,便問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邊說邊把湯端起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見他這樣子,我不免有些生氣,看他的這德行好像半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哪像來幫忙的,看著好像個餓鬼轉世。
我跟他說這飯館確實有點兒怪,不過這會兒人太多了,所以我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線索。齊大龍聽我說完,竟然笑了,他說我是太緊張,也太心急了,還說這兒的火燒,味道確實不錯,抓緊時間多吃點兒,有什麼事兒,吃完再說。說著抓起一個火燒遞給我。
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我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想到這兒,我心裡輕鬆了不少,心裡放輕鬆了,胃口也就上來了,就這樣,我跟齊大龍在驢肉館裡大快朵頤。因為這兒的只要客人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因此吃飯的速度很快,等我跟齊大龍吃完準備買單的時候,發現店裡除了我們這桌之外,已經沒什麼人了。
那個年輕的姑娘,正在我們不遠處收拾碗筷。隱約中我看到在櫃檯里正趴著個人,應該是之前我接觸過的那個怪女人。
“老闆,算賬!”齊大龍一邊兒擦嘴,一邊喊道。
“紅啊,收一下錢。”從後廚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喊罷,那個年輕姑娘朝我們走過來,看樣子他應該就是老闆口中的紅了。
付完帳,齊大龍我倆邁步出了餐館,他嘴裡叼著個牙籤,走在我前面看著好像個二流子,我倆在馬路牙子上坐下,我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問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沒想到,他聽我這麼一問,居然笑了,然後搖搖頭跟我說,他壓根就沒看。
我被他這德行氣的直想罵街,他見我急了趕緊擺擺手,讓我彆著急,他跟我說,他所謂的沒看,是指沒仔細看,因為剛才人太多了,而且有些事根本就用不著細看。
我沒心情跟他練嘴皮子,讓他有話直說。
齊大龍告訴我,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餐館兒老闆一家有問題,可至於問題出在哪兒,他這會兒也說不清楚,不過可以斷定的是,這一家人陰氣都很重,應該是長期和不乾淨的東西打交道才造成的。
另外他也發現了那張奇怪的八仙桌,按飯店面積的使用率來說,那桌子放在那兒,非但沒用,反倒顯得礙手礙腳的。他總覺得那桌子有說法,而且那顏色太怪了,看著跟個棺材板似的。不過這會兒要是直接找老闆,說他這飯館兒不乾淨,估計對方得拿我倆當神經病,所以說,這事兒最好從長計議,他建議我倆可以晚上再來一趟。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兒道理,按說張鶴就是在晚上,被靈異影響的,想到這兒,我跟齊大龍說,讓他先回住處休息一下,我去醫院看看張鶴,他搖搖頭,說休息就免了,他還是跟我一起去醫院吧,正好有些事兒還得跟張鶴核實一下。共陣肝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