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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仙接著告訴張及甫,人的耳朵通著人的腎元,是五官中元氣最足的,而且耳朵切掉了一個還有一個,不會影響聽覺,所以它們這些山中神怪,如果不想害人,只想得到一些元氣的,就會只割掉人的一隻耳朵,當然,如果是人類自己把耳朵先給它們,那滋補的效果更好,吃掉人類的一個耳朵,可以多活很多年。
後來張及甫和手下的人把耳朵割下來,送給了井中仙,井中仙也如約把他們的病治好了。
小崔聽我說完這個故事,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用一種看精神病的眼光,看了我半天,才說:“曇哥,這麼扯淡的故事,你也信?再說宋朝的事,傳到現在早走樣了。”
我切了一聲,說:“你小子能謙虛點麼,你知道故事裡的張及甫是誰麼?”
“誰?你老丈人的祖先?”
這時候如果能發扣扣表情,我一定會發個鄙視他的表情給他,不過我不準備在這事上和他多糾纏,我笑了笑,說:“你丫去死,張及甫,是老子的戰友!”
小崔這回真的被我這話嚇傻了,他趕緊伸手過來摸我的腦門,看到我沒發燒,又去摸自己的腦門,然後又掏了掏耳朵,才對我說:“曇哥,我剛才沒聽清,好像出現幻聽了,你再把話說一遍成不?”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吧?我出了意外之後,昏迷了五年,這五年我沒閒著,而是做了個夢,在夢裡老子穿越到了宋朝,是個小兵,當時我的戰友之一,就是這個沒了耳朵的張及甫,這事是他親口告訴我的,而我現在學的這些驅邪的本事,還有我一雙陰陽眼,都是因為這個長夢得來的。”
被我這麼一提醒,小崔總算想起來了,他趕緊說:“對對,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當時還抗金來著呢,我想想,你是被亂箭射死的對吧,臨死連媳婦都沒有,唉,好可憐……”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重點理解錯了吧,咱先說這個割耳朵的事,根據張及甫的說法,山裡的山神割耳朵,是人家的文化傳統,老頭子用耳朵換洞天福地的靈氣,跟張及甫用耳朵換治病草藥沒區別,原理都是一樣的。”
小崔一拍腦門,說:“原來如此,曇哥,你這夢做的太值了,什麼時候還有這種機會,記得叫上我。”
聽完他這話,我徹底無語了。
不過話既然已經說清楚了,那剩下的事就簡單了,那條路給我的感覺和那樓層那麼像,肯定是山神一系的東西,只是這條路好像只是會引來一些奇怪的東西,它自己倒是沒啥怪異,至於那個樓層,它好像是個喜怒無常的山神,厲害的時候騙老頭割耳朵,心情好的時候就只是抽我耳光……
而且它要不是不認識字,要不是腦殘沒法交流,我跟它好好說話,它還抽我的巴掌……最後我和小崔總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我倆一直覺得,對於這種不是人的玩意,還是得找水靈兒姐姐搞定。
當天晚上我和小崔睡得都特香,因為事情總算是找到解決方法了,我心情好的一塌糊塗,小崔呢……他搞定了這個事,張總就能給他銀子了,所以他也特開心。第二天一早,我倆就直奔水靈兒的水晶店,一見面,我就把前前後後的事,跟水靈兒說了。
敘述過程中,我還不忘痛斥了一下現代人對環境的破壞,對山林的蹂躡什麼的。水靈兒平靜的聽我說完之後,才說:“曇曇,我沒有和你說的這種東西溝透過哎。”
這種話說出來,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水靈兒姐姐在我看來,就是三界六道的語言學家,翻譯家,充滿人文精神的慈善家,在我看來,沒有她不能溝通的妖魔邪祟,只有不願意和她溝通的妖魔邪祟……現在她居然說那個東西她沒遇見過,我這略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水靈兒突然微笑了一下,說:“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你還記得小太歲麼?好像它和你說的那個山神,是一類吧?”
我撓了撓頭,說實話,太歲和山神從名義上來講,都是神仙隊伍裡不靠譜的典型,要說他們是同類,我倒是信,就怕這壓根是我自作多情……
我還在進行心理鬥爭的時候,水靈兒已經把小太歲拿過來了,這小東西只是隔了一天就變得特別醜,跟個腫瘤似的,我看見它,都能省好幾天的糧食,我趕緊對水靈兒說:“勞煩您趕緊把它收起來,這……它不但長得醜,身上還有一股雞屎味……”
水靈兒趕緊把小太歲裝進了一個亞麻的口袋裡,有裝進了包裡,才說:“你這說話也太難聽了吧?我是怕它在這裡長得慢,特地挑了有營養的土壤養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