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佘衛國說我們見到他兒子了,他的臉上變的很難看。於是讓佘濤從家裡滾出去,沒想到這卻讓佘濤慌了,跪在地上求佘衛國別趕他出門。
他告訴佘衛國,可以保證自己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而且他乾的都是正事兒,是為人造福的大事兒,至於具體內容,他現在不方便說,但相信有一天,他的行為會被人理解並且尊重的。
佘衛國心軟了,他告訴佘濤,讓他好自為之,養過了他十八,自己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以後他的事兒和自己無關,從此之後,爺倆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卻很少交流。但佘濤卻成了佘衛國心裡永遠的痛,他最怕別人問他佘濤現在的情況,而他自己更是很少跟外人說。自己有個這樣不務正業的兒子。
說佘衛國不務正業,一點兒也不冤枉,三十大幾的人了,也不找工作,每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裡,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佘衛國嘴上說不關心佘濤的事兒,但實際暗地裡沒少進入他的房間,可以他發現佘濤的房間裡除了基本醫學方面的書籍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後來佘濤漸漸的養成了酗酒的毛病。並且會時不時的給佘衛國些錢貼補家用,佘衛國不知道,整天悶在家裡的佘濤,錢是哪來的,因此一直沒敢用,偷偷的幫佘衛國存著,他心裡總於一種預感,佘濤給他的錢,來路不正,早晚有一天還得吐出去。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這幾年佘濤時不時的會出趟遠門,少則十來天,多則數月,每次回來之後便會把自己關進房間很久,而且變得越來越不修邊幅,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個乞丐。一開始佘衛國還擔心,到後來也習慣了。
看著周圍的同齡人紛紛娶妻生子,佘衛國替佘濤著急,佘濤自己卻很不已為然,這讓父子倆的關係更加僵化,最終佘衛國負氣從家裡搬到了學校住,在這兒眼不見為淨,每天看著學生一天天長大,也算得個心安
阮大偉不禁嘆了口氣,佘衛國的話無意間觸到了他心裡最柔軟的的部分,我看到這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別想太多了。
“那個,您家佘大哥上學時是學醫的麼?
佘衛國搖搖頭,“他學的是古建修復,當時這專業挺熱的,基本上沒畢業就能找到工作。我也納悶兒,他怎麼會對中醫感興趣。”
“您是說您在他房間發現的書是中醫類的書籍?”
佘衛國點點頭,告訴我沒錯兒。
這讓我有些好奇,一個學古建的,家裡看不到於古建有關的書,卻整天研究中醫,佘濤這人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我瞧佘濤酒癮挺大的,從新鄉趕過來時,恰巧跟他同車,這大哥喝了一路。”
提到佘濤喝酒,佘衛國嘆了口氣。
“說起佘濤的酒癮,我也過問過,他現在幾乎手不離酒,是因為他得了強直性脊柱炎,如果不是靠酒精麻痺神經,根本就走不了路。”
聽佘衛國的話,我突然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難道佘濤的情況和阮大偉他們有什麼相似之處麼,為了驗證這一推測,我問佘衛國,佘濤強直性脊柱炎的情況是如何得知的。
佘衛國告訴我,有一次他見佘濤把自己關進房間,好幾天都沒出屋,心裡有些不放心,就透過窗簾的縫隙看了一眼,他發下佘濤躺在床上,半個身子攤在床外,整個人好像睡著了一樣,一開始佘衛國並沒多想,可到了午飯時間,他發現佘濤還保持著那個姿勢,這時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等他衝進屋子之後,發下佘濤已經暈倒了,老頭又是掐人中,又是扇嘴巴的,終於讓佘濤緩了過來。
“酒,給我酒啊,”佘濤剛一睜開眼,就跟佘衛國要酒喝。女宏名弟。
老頭也是急懵了,想都沒想就把桌子上的酒瓶遞給了佘濤,佘濤一仰脖兒,半瓶白酒就灌進了肚子,說來也怪,過了半個小時不到,佘濤就緩過來了,而且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跟佘衛國解釋自己得了強直性脊柱炎,需要喝酒才能治癒。
“你是說佘濤自己說的,他得了強直性脊柱炎?”
佘衛國點點頭。“恩,不過我查過一些資料,他說的情況還真像是這種毛病。”
老頭話雖這麼說,不過我和阮大偉的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老校長,您看看這個號碼,是你家佘大哥麼。”阮大偉說著把給廖曉芳發資訊的那個手機號,拿給佘衛國看。
佘老看了看,把自己的手機也拿了出來,然後按著那個號碼撥了個電話,接著在他的手機上,出現了“兒子”兩個字。這讓我和阮大偉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