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聽真話。這活兒,你能做好嗎?”
“能,小的能做好。”
“行了,去做吧。”她輕輕的擺了擺手。
20徹查真相(下)
穆錦麟回到家裡是第三天傍晚了,他累了幾天,這會疲乏勞累,只想酒足飯飽抱著暇玉休息。可讓他鬱悶的是,第一李苒非說怕回家見他娘,又跑來蹭吃喝。第二就是妻子沒在正房,而在琴坊等他。那地方養的是府裡陪客人的歌姬,她個夫人去那裡做什麼。
一進琴坊的院子,就見她在庭前的廊下站著迎他,笑容可掬,眼中的柔光快要溢位來似。他嘀咕,這是沒查清九姨娘的事情,在討好自己麼?挑挑眉,討好自己也不錯,自己享受就是了。
“老爺,李校尉,你們回來了。”暇玉笑著迎出來,卻在下臺階的時候,腳下一滑,朝前撲去。幸好穆錦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你慢點。”李苒很配合的將目光移開。
浮香從地上拾起一個珠子:“有個珠子在這,險些讓夫人跌倒,肯定是有人使壞,故意落在這裡的,該好好查查。”
暇玉盯著那珠子道:“這珠子好生眼熟,似在哪裡見過。呀!想起來了,是盼夏那丫頭戴的佛珠上的。”復又裝作奇怪的嘀咕:“真是奇了,人都死了,怎麼跑出來了珠子……”
穆錦麟不關心府裡哪個丫頭死了,扶著暇玉往廳內走:“你準備什麼好酒菜了?我們累了幾天了。”
暇玉瞥了眼李苒,淡淡的說:“李校尉不是外人,一起入席吧,請。”
李苒低沉著頭深吸了一口氣。心說今天自己是來打探訊息的,不過看來這位夫人知道來龍去脈了,可現在也不能走了,便硬著頭皮往裡去。一瞧那菜餚,李苒再次頭皮發麻。穆錦麟喜歡吃水產,但今天桌上除了穆大人喜歡吃的外,還有他喜歡的幾樣小菜,顯然是料到他要來,特意準備的。連穆錦麟亦奇怪:“呵,你怎麼知道李校尉會來?”
暇玉莞爾不語,給錦麟卸了繡春刀,命人放到一旁,招呼著兩人落座:“今天是窖藏的碧香酒,老爺和李校尉快些嚐嚐罷。”
要說暇玉待錦麟從沒這般溫柔過,他一想就知道有事,以為她是沒查清楚秋煙居的事情,害怕他責罰,便道:“我那天聽闌信的話,一時氣惱,隨口就說讓你調查。你哪裡會調查,等我明天詢問他們。你別忙活了,坐,坐。”
暇玉抿嘴笑:“李校尉是客人,先坐。”
李苒被她笑的頭皮發麻,心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位穆夫人內裡和穆大人倒是般配。
暇玉起身親自給錦麟斟了一杯酒,又將酒壺放到李苒旁邊,道:“九姨娘身邊死了一個丫鬟叫盼夏,我發現她手上的佛珠少了一粒。正好剛才我在琴坊廳前踩到了一粒,依我看就是盼夏掉的。老爺,您說,會不會是有人在那裡和她發生了拉扯,啪啦一下子,讓佛珠掉了滿地。她轉天回來找,卻沒找齊。”
錦麟一時摸不著頭腦,妻子究竟要說什麼:“你怎麼說起這個了?”
暇玉笑問李苒:“李校尉,你覺得呢?”
李苒閉眼片刻,笑了笑:“原來她叫盼夏嗎?那天我覺得好點拽掉了點什麼東西,原來是她手上的佛珠。”又看向錦麟道:“大人,您還記得嗎?咱們有一次在琴坊喝酒,醉在這裡,您是由府裡的姨娘伺候的。我醉的厲害,出去拽了個丫頭便睡了。”
承認了!承認了!暇玉微微激動。果然是那天晚上,李苒把來琴坊伺候穆錦麟的九姨娘身邊的丫鬟盼夏給強拽去陪宿了。在拉扯過程中,盼夏弄散了佛珠,所以丟了一個。
錦麟想了想,哦了一聲:“好像有這麼一件事。”
看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暇玉決定把事實真相擺出來了:“呵呵,可能李校尉沒想到,你的無心之舉,可給這院子惹來不少麻煩哪。我記得我說過盼夏死了……嗯……老爺,我是不是說過。”
“嗯。”錦麟重重哼了一聲 ,端起酒杯仰脖喝酒:“要說什麼就直說,拐彎抹角聽的累。”
“唉——盼夏投湖自盡了。因為她沒想到,九姨娘會把她墮掉的李校尉的孩子當做老爺您的孩子,還把這個責任嫁禍給我。”
“咳!咳!”錦麟嗆了一口酒,酒水淋了一衣襟。暇玉趕緊掏帕子給他擦:“老爺,您慢著點啊,這是怎麼了?”
“你剛才說什麼?”雖然要她別拐彎抹角,可也說的太直接了。
暇玉眨了眨眼睛,笑道:“是這樣,您那天晚上剛離府不久,巡夜的就發現九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