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一會,就聽懷中的妻子低聲疑問:“哎,你的心臟跳的好快啊……”
錦麟便立即推開妻子,為了掩飾失態故意大聲說:“怎麼可能?!好了,你貼的我好熱,你也該抱夠了吧。”
“我真的覺得跳的很快。”暇玉認真的說:“心臟跳的太快肯定不是好事”說著,就去碰他的心口:“你再讓我試試看。”
他一巴掌拍開:“你抱的太緊,呼吸苦難,當然跳的快了。”然後一指燒的正旺的火盆:“還有那玩意,燒那麼多炭火,這還沒立冬呢!快悶死了。”
她還惦記著心跳的事兒:“你別躲,給我摸摸看,你別身體出了狀況自己不知道。你天天貪黑起早的,一定要注意身體。”
錦麟護住心口:“你別過來,喂!說你沒聽到嗎,還往這邊湊!”
“你最近熬夜了麼,熬夜對心臟的損害特別大,犯人不睡,容易招供,可你們也受不了啊。折磨人家十分,你們受三分罪,不也划不來麼。”
不能這麼被動,得反客為主。錦麟便腰桿一挺,抓住她的手拽她到身邊,揉著她的胸口笑道:“你成天在家閒待著,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跳的是個什麼拍子。”
暇玉自覺被輕薄,不禁氣惱:“我關心你,你卻這樣!”
他把她按到床上,嘬嘴:“我怎麼了,剛才我說咱們做點什麼消磨功夫,你可是答應了的。”一邊故意不懷好意的笑,一邊解她的絆帶,十足的惡棍嘴臉。
“錦麟……你聽我說……”沒說完的話,被他親住嘴巴堵了回去,繼續忙手上的動作。很快他就笑不出來,嘴角僵直的繃緊,眨了眨眼睛:“你來葵水了?”
“是啊!我要告訴你,可你都不聽我說話。”
錦麟只覺得剛才滿懷的希冀碎了個徹底,稀里嘩啦能聽到響聲,他急了:“我說消磨功夫那會,你怎麼回答我的,你說行!是你說的吧!”
她裝無辜:“你不說明白了,我哪知道你要做什麼。”
他眉毛一提,帶著十足十的怨氣:“做什麼?你說做什麼,還能是和你一起讀《道德經》嗎?”垂頭喪氣的栽倒在一旁,死了一般的不出聲。
暇玉被他弄的衣衫半解,髻散釵橫,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推他:“我不是故意誆騙你的,你好不易回來,我自然想服侍你,只是日子忽然提前了幾天,我也沒辦法啊……”
“滾。爺死了。”
“……”那就先死一會好了,看你躺著沒意思是起還是不起。暇玉讓浮香給她端了半杯喝,慢悠悠的喝完,他還在那躺著,不禁心裡嘆氣,心說不弄起來,待一會一併爆發就不好辦了,便拉下臉去哄:“錦麟,是我不好,沒我還有別人能伺候你呢,你就彆氣了。”
他聞聲而動,側臉冷笑:“你這是往外推我?那好,我今晚就去別的院子住。”
“……”剛成婚那會就拿這個威脅自己,自己每每被動,他則屢試不爽,不能這麼下去。暇玉眯起眼睛,恨恨的說:“錦麟,你是拿這個威脅我嗎?”不等他說話,她便眼圈一紅,咬著嘴唇說:“明知道我放不下你,捨不得你走。你還每每拿這個在我面前說,非逼的我哭著求你留下,你才罷休。往我心上戳刀子,你就舒坦了麼。”
這番話說的穆錦麟啞口無言,自覺臉上無光,一骨碌坐起來:“你別胡思亂想,我沒那個意思。”暇玉不依不饒:“可我聽著就是,我明知道我不想讓你走,你自己說,你動輒就說去別的院子過夜,還尋求我的意見,這麼做有意思麼?!”
錦麟沒料她反應如此過激,不過轉念一想,她是因為想把自己留在身邊才拈酸吃醋的,不禁有幾分得意,抿著嘴笑道:“你這樣可不好,容不下別人,成了妒婦,小心吃苦果。”
暇玉心裡咯噔一下,慌亂一片,她得趕緊把自己嫉妒的罪名洗清,妒婦這個詞不是鬧著玩的。可腦海裡轉了一圈,既然沒可供辯解的說辭,心說耳光都甩過了,這次總不至於比那次還危險,便道:“我不是容不下她們,而是不想聽到說你想去那邊過夜的話,你去就去唄,我又不能攔著。但你總不能別人正餓的時候,吃肉還吧唧嘴。我本就難受,你還非得挑我的傷口,讓我疼。”
錦麟心中暗喜,颳了下她的鼻子:“我就是說說,我哪次真去了。”
她這才看了他一眼:“我不愛聽,以後不許說。”
他點頭:“行,不說了。”可話一出口,立即就覺得不對了,似乎哪裡出問題了,憑什麼他得聽她的啊?一問一答,他回答跟僕從一樣順口。正欲發作,偏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