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心不在焉,面露關切。
韋氏:太平,太平!你怎麼了?
太平:噢,沒什麼!淚就滾了下來。
韋氏:喲,好好的哭什麼?
太平掩飾地笑著,笑得很苦。
太平:誰哭了!沙子迷了眼。說著掏出手絹擦眼睛,淚卻流得更洶湧。
太平: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太平擦拭著眼睛。
武則天在條案的另一頭注視著這一切,似乎沒有漏過每一個細節。
與此同時,在男賓中也有一個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太平。他就是武攸嗣。太平對此有所察覺,瞟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武攸嗣側過頭問武三思。
武攸嗣:她是誰?是太平公主嗎?
武三思和武承嗣都笑了。
武三思:怎麼,你看上她了?
武攸嗣:她真美。
武三思:女人的美分幾種,一種熱情似火,就像胡姬擺動的肚皮;一種柔情似水,就像早就餵了魚的魏國夫人;一種矯情似狐,妖媚惑主,如韋氏。而最高階的恐怕要算是風情萬種,纏繞不去,如同我們對面的那種美景……哎,只可惜便宜了薛紹那個木訥之徒,我如果能早受皇后提拔,興許那美景的守護神就是我靜德王了……
太平:(感覺到對面的目光)那個人是誰?怎麼總死盯著我看?
韋氏:誰?……帶方巾的那個?……他叫武攸嗣,剛從幷州來的,是姓武的遠親,被封了淮陽王。你不知道嗎?最近宮裡到處都是武姓的人,都被封了爵,升了官兒。
太平:我不喜歡他看我的樣子。
韋氏:剛進宮的嘛,準是看著什麼都新鮮……太平,聽說你有喜了?
太平:你怎麼知道?
韋氏:我怎麼知道?你也不想想是誰給你診的脈?宮裡的人都知道了……告訴我,感覺怎麼樣?
太平:沒什麼感覺……
韋氏:駙馬呢,一定很高興吧!
太平彷彿又被傷了痛處,她掩飾著試圖岔開話題。
太平:……還好!……聽說,母后準了你和顯哥哥的婚事?
韋氏:嗯,就算是吧!
太平:顯對你好嗎?
韋氏:嗐,別提了,他倒是對我好,整天恨不得把我捧在掌心裡,一刻見不著我,就像丟了魂兒似的滿宮裡找!最近又有了新毛病,天天給我寫一首詩,一大早就督著太監在我門口兒念,煩死了!
太平:我……真羨慕你!
韋氏:我有什麼好羨慕的,哪兒比得了你,嫁了天下最俊的男人,人又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