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
富貴慌張地從樓上下來,到武承嗣面前施禮。
富貴:武大人,我去問過了,瑾娘今天有客。
武承嗣:(笑)有客?昨天我來,你就說她有客,今天又有客。我問你,我來過幾次了?
富貴:三次。
武承嗣:你見過我對誰有過這麼大耐心?
富貴:沒,沒有。
武承嗣:知道為什麼嗎?
富貴:當然是瑾孃的相貌出眾…
武承嗣:相貌出眾的女人有的是,我就喜歡這種性情剛烈的…不見?!我看她是沒有嘗過我的厲害。(對隨從)都在下面給我等著。
武承嗣不理會富貴的阻擋,徑自朝樓上走去。
隨從擋住了追阻的富貴。
13.瑾娘房間 白天 內景
武承嗣拉開門,端詳瑾娘凝立的背影。他緩步走近瑾娘,手剛一碰到她的肩膀,瑾娘閃電般轉過身,一把匕首已經頂到了他的喉嚨上。武承嗣本能地抓住瑾娘握匕首的手腕。
武承嗣:(獰笑)好一個烈性女子!
瑾娘:(冷峻地)我說過,我有客!
武承嗣:我不正是你等的客嗎?!
瑾娘(抓緊匕首)出去!
武承嗣:(逼近瑾娘)我要是不呢?
瑾娘:那你就死定了!
武承嗣趁瑾娘不備,揚起閒置的左手,兇狠地飛過一記耳光,把瑾娘掀倒在床上,然後上前用身體壓住她。
武承嗣:說,你在等什麼人?
瑾娘狠狠地盯著武承嗣,不語。
武承嗣又飛過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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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你說不說?!
瑾娘嘴角已有了一絲血跡。她的猶豫是因為她對薛紹還有一份友情,但很快仇恨佔據了她的心靈。
瑾娘:你真想知道嗎?
武承嗣像看一個被征服的獵物,臉上浮起獰笑。
武承嗣:說!說出來我聽聽。
瑾娘:駙馬!聖母皇后的女婿……
武承嗣的笑僵持在臉上。
瑾娘欣賞著武承嗣收斂了的嘴臉。
瑾娘:你想我告訴他你來過嗎?
武承嗣惱羞成怒,猛抽了瑾娘一記更兇狠的耳光。
武承嗣:你等著,臭表子!
他扔下瑾娘走出房。
房間裡只剩下瑾娘。她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沒有淚,也沒有更多悲傷的表情。
樓下傳來武承嗣砸桌打人的聲響。
瑾娘漸漸恢復了平靜,坐起身,到梳妝鏡前,靜靜地注視著映在銅鏡中蒼白的自己,一絲堅毅刻在被血染紅的嘴角上。她開始梳妝,重新整理起蓬亂了的頭髮。她聽到富貴在為她捱打,也聽到武承嗣在砸牡丹閣,但是,這一切已經無法改變她的決心。
14.牡丹閣廳堂 白天 內景/外景
武承嗣的人已經撤離,富貴被打過,倒在地上。僕從把他扶起來。
這時,薛紹從門外進來。他神色匆匆,同時感覺到這裡剛剛發生過混亂。
薛紹:出了什麼事?富貴,你怎麼了?
富貴慌忙抹去嘴角的血跡。
富貴:(掩飾地)沒什麼,(對僕從)你們都別愣著了,幹活去!公子,您今天怎麼這麼早……
薛紹:瑾娘在嗎?
富貴:(猶豫了一下)……在,在樓上……
薛紹便不再多說,去了樓上。
富貴擔心地注視著他的背影。
15.瑾娘房間 白天 內景
瑾娘依然在梳妝,剛才和武承嗣撕扯的痕跡已完全抹去。
薛紹進來,站在她身後,把慧孃的衣裙扔在瑾孃的床上。
薛紹:你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
瑾娘從鏡中看到那件白色的衣裙,她平靜地繼續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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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公子不認識這件衣服了嗎?它是我姐姐最喜歡的顏色。
薛紹:不錯,但是你卻在利用它發洩你的仇恨。你可以報復我,在我已如死灰的心靈上踐踏。我的性命不足惜,惟一使我苟且偷生的理由是我的雙親。而你卻在他們已經流血的創傷上撒鹽,讓他們冰冷的心雪上加霜。
瑾娘站起身,迴避著薛紹鋒利的目光。她走到窗前,竭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哀。
瑾娘:在你的雙親還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