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確信簡是堅決拒絕她的幫助。她很傷心,非常傷心。她遭到了打擊,行動前後矛盾,無法幫助簡,令她覺得眼前的狀況比過去更可悲,這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並且,簡不認為她是友善的人,不把她當成好朋友,她覺得委屈;但是,還有一點可以安慰自己,那就是,明白自己的企圖是好的,並且告訴自己,要是奈特利先生清楚她為了替簡·菲爾費克斯做些善事已經竭盡全力了,要是能看透她的心,那他就不會責怪她了。
第十章
在邱吉爾太太過世約十天的一天早晨,愛瑪被喊到樓下去見威斯頓先生,他“等不了五分鐘,希望單獨見見她”。他正等在客廳門口,才正常地問了她一聲早安,便馬上放小了音量,不希望被她父親聽到,說:
“今天上午,你有時間去倫多爾斯嗎?要是可以的話,就去吧。威斯頓太太想見見你。她非得要見你。”
“她生病了嗎?”
“沒有,沒有;很正常;就是有點情緒不好。她原打算乘車一起來見你,只是她希望和你獨自見面,你明白嗎?”他指了指她父親,“喂!——你能做到嗎?”
“可以。要是你沒意見,馬上就走。你這麼熱情,盛情難卻啊。只是,到底怎麼回事?她是不是不舒服?“
“你別擔心,也不用追問了。到了那兒你自然會明白一切的。簡直是無法說清楚的事!但是,噓,小聲點兒!“
就連愛瑪,也是無法猜測到這其中的含義的。分析他的神態,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但是,說她的朋友沒有不舒服,她也就放心了。因此,她告訴她父親,她正準備去散步。她立刻隨威斯頓先生離開了家,急忙趕往倫多爾斯。
“好了,”他們離開了住宅一段距離之後,愛瑪說,“這會兒你可以對我說出是怎麼回事了吧,威斯頓先生。”
“不可以,不可以,”他非常認真地回答,“不要再問了,我跟妻子承諾過,讓她親口告訴你一切。她告訴你這件事比較合適。
不要心急,愛瑪,立刻就會真相大白了。”
“對我講件事情!”愛瑪害怕地站住了,大聲喊道,“上帝啊!立刻對我講,威斯頓先生。是不是勃倫斯威克廣場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是有事發生了。你要對我講,馬上對我講發生了什麼事。”
“不對,真的,你說錯了。”
“親愛的威斯頓先生,快告訴我吧。你知道,我如今有那麼多親人在勃倫斯威克廣場。跟他們中的哪個人有關?我懇請你快告訴我。”
“以你的名義,愛瑪。”
“你的承諾!怎麼不是你的人格!怎麼不以你的人格來承諾,與他們中的每個人都毫無關係?上帝啊!你還會對我講哪些同這戶人家毫無關係的事情呢?”
“以我的人格來承諾,”他非常嚴肅地說,“毫無聯絡。根本不涉及奈特利家的每一個人。”
愛瑪又有信心了,她接著朝前走。
“我說有事情告訴你,”他接著講,“講的不確切。我不應該這麼說。實際上,跟你不相關——是關於我的事;意思是說,我們想這樣。唉!親愛的愛瑪,你不用擔心了。我指的是這件事並不愉快,但是事情也許還更壞。如果我們快點走的話,立刻就到倫多爾斯了。”
愛瑪看出來了她一定要等下去;眼下什麼都不用去做。因此她也不去追問了,全憑自己的猜測。她很快猜測到,可能跟錢有關——在家庭條件上,表現出了什麼不歡快的事情——是由里士滿近來的事情引發的。她展開了多方面的猜想。可能出現了五六個私生子——搶去了不幸的弗蘭克應有的利益?即使這件事很煩人,可是倒不會讓她難過。只不過令她感到非常驚奇罷了。
“那個騎馬的先生是什麼人啊?”他們接著趕路時,她說;說這話的目的,無非是沒話找話來使威斯頓先生嚴守承諾。
“我不認識。可能是奧特威家的吧。肯定不是弗蘭克。我確信,一定不是弗蘭克。你是不可能遇到他的。現在,他正在去溫莎的半路上。”
“你的意思是說,你剛剛跟弗蘭克在一塊了?”
“啊!不錯,你不清楚嗎?嗯,嗯,沒事兒。”
他停了一會兒;接下來以一種更認真和小心的語氣接著說:
“對啊,弗蘭克今天早晨來了,是來問候一下的。”
他們接著急急忙忙地往前走,不久就到了倫多爾斯。”啊,親愛的,”他們進屋時,他說,“我為你把她請來了,我想你一定會立刻恢復的,你倆好好聊聊吧。繼續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