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的是小秀今天的扮相,那件明顯不合身的小褂子是從戲班裡借來的嗎?她每一次的出現總那麼的叫人……嗯,耳目一新。
還有,當她終於發現他的存在,彷彿受到什麼巨大的打擊,臉上一陣電閃雷鳴、烏雲罩頂,呼天搶地活像見了鬼似的,他不禁想拿面鏡子照照看,他有那麼惹人嫌!?
何威舉起酒杯瀟灑的向自己的合夥人,今天的伴郎,鄭大帥哥敬了敬,鄭煊無可無不可的晃一下杯子,低頭啜了一口酒,一手輕輕拉扯扣在脖子上的領帶,徐徐吐氣。
奔忙了一天,說實話他真的累了,沒想到結個婚事情那麼多,大清早爬出被窩去新郎家報到,接著去接親,一票人被堵在新娘家門口,又跪又求又表演節目,把屋裡唧唧歪歪意見一大堆的女人們都逗開心了才開了門,然後腳沒站穩,氣沒喘兩口,他們這些個大老爺們便開始上躥下跳的幫著找新娘的鞋,說什麼新娘光腳不能離家,好不容易找到了鞋又出新花樣,說什麼新娘沒進新房前腳不能落地,得,新郎一咬牙揹著新娘下了樓……
他攙扶著抖索著兩條腿的新郎上車,他拍著他的肩涕淚奔流鳴謝發明電梯的人,不然二十五樓高呀,這玩笑豈不開大了?
“不愧是成大法官家娶媳婦兒,果然盛況空前。”何威用眼神瞟了一下坐在主桌的長輩們,基本涵蓋了整個司法界所有名聲響噹噹的人物。
鄭煊捏捏眉心,他生母這邊家族的人一坐下來儼然一個重大刑案審判庭,如果他們面前的不是新郎新娘,那就是罪惡滔天的死刑犯,迫人的壓力可見一斑,敢嫁進來的女孩,勇氣絕對超出常人。
何威低沉的釋出瞭然於胸的笑,用肘子撞了一下鄭煊:“看到沒,那邊那兩桌滿是各家美貌如花,雲英未嫁的閨秀,你姨媽似乎認為在別人的婚禮上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是個不錯的方法。”
鄭煊斜他一眼:“你又知道。”
“哎,太明顯了,你姨媽是搞法律的比較務實,不會迂迴、浪漫那套,今兒你們家最後可獨剩你這一隻不聽話的黑羊了,估計她要展開拉網式大規模搜捕行動,就不相信錯殺一千還能放跑了你一個?”何威繼續危言聳聽道。
鄭煊不語,放下酒杯,抽掉領帶揣到兜裡,何威奸奸的眯著他笑:“別慌嘛,我幫你稍微做了一下前期偵調,你九點鐘方向那個穿白毛衣的以及她右手邊第三個穿格子花呢衣的,胸襟極為寬廣,細腰翹臀,非常符合優生學,你也知道現在奶粉質量不怎麼靠得住,應該大力提倡母乳餵養,沒有一個完善的裝置,將來你的小孩如何放心、健康的成長呢?”
“你在告訴我,你和嫂子一直不敢要孩子的根本原因嗎?”鄭煊頓了一會兒,冷不丁澆了何威一盆涼水。
何威踹他一腳:“我對我家那口子的灌湯小籠包非常滿意。”
是嗎?鄭煊睥睨他,抿唇,保留質疑權。
“你小子有多悶騷我會不知道麼?”何威反睥睨之,“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骨子裡最喜歡波濤洶湧型的。”
“錯。”
“哪錯了?”
“我不是道貌岸然,是審美疲勞。”現代的女性穿著大膽,能露的都露得不留餘地,不能露的也要弄成若隱若現,逼得人無處可逃,不得不看,試問這樣一年四季常此以往輪番轟炸下來,他還能有感覺嗎?
何威不信,揪著他的小辮子數落:“拉倒吧,‘飛機場’、‘搓板兒’啥的你不嫌得要死,當初我和你嫂子談戀愛那會兒,你不說我幹嘛不乾脆找一男的結婚算了。”
鄭煊鎮定的說:“首先我要扭轉你對我的誤解,我欣賞女性並不在於她們突出的第二性徵。”
何威好奇的問:“那是哪兒?”
“頭髮。”
“……啥?”何威一愣,這不BT呢麼?!
小秀媽拖著小秀來到洗手間,掏出她包裡的粉盒塞到她手裡,說:“趕緊的,快往臉上好好捯飭捯飭,瞅你這丫頭今兒是不是給雷劈了,青面獠牙嚇唬誰吶?”
“哎喲媽,你刷牆呀?再說結婚的又不是我,擦得猴屁股似的那才嚇人。”小秀厭惡的推開,七手八腳的開始拆一頭的髮夾子,黑緞般的長髮瞬間披洩而下。
小秀媽見狀急吼吼的叫:“你瘋啦?幹嘛把頭髮拆了?”
“我實在受不了了,頂著一饅頭到處晃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剛從寡婦村出來的呢。”小秀撓著一團被髮膠黏在一起的黑絲。
“我呸呸呸,死丫頭口沒遮攔,大吉大利的說什麼胡話?”小秀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