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自在的小秀低頭不語,十指扭在一起擱在膝蓋上,鼻端隱隱聞到他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皎潔的臉上驟然寫滿鄙夷不齒,妖孽啊妖孽。
須臾,咖啡上桌,鄭煊端起來啜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說:“今天找周小姐出來,主要是想跟你談談我弟弟的事情。”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小秀顫巍巍的捧著杯子,嘿嘿笑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事兒呀?”
“據我所知,周小姐應該是個爽快人,我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鄭炻加入籃球隊是你一手觸成的吧?”鄭煊盯著她低垂的發頂,發現她的頭髮柔順秀麗,瀑布一樣披洩而下直達腰際,非常的飄逸,讓人忍不住想掬在手裡撫摸一下,體驗體驗何謂絲緞般的感受。
“嗯……我的確向老教練推薦了鄭炻。”小秀又補充道:“他球打得不錯,是棵好苗子,值得培養。”
鄭煊不以為然的說:“值不值得培養,往哪個方面培養,是不是得先徵求他家長們的意見和同意?周小姐,鄭炻還是高一的學生,你不覺得目前他應以學業為重嗎?”
小秀小聲嘀咕道:“我也沒讓他不去上學不是?”
鄭煊裝作沒聽到,接著說:“鄭炻的功課成績一直不理想,再這麼玩物喪志下去,將來他怎麼考大學?”
小秀努了,揚起臉:“鄭先生,打籃球是‘玩物喪志’麼?就養蛐蛐、鬥蟈蟈還甩掉了庸俗腐敗的帽子了呢,怎麼說話的你?”
鄭煊眯起長眸,掀著紅唇說:“在不影響學習的情況下,所有的業餘愛好都可以歸為正常,但是打籃球對鄭炻來說就是玩物喪志。”
我呸!小秀差點啐他一口唾沫,瞪著妖氣沖天的狐狸臉說道:“你的意思是鄭炻只要每天給教室裡乖乖待著,放了學帶人到處打架惹事,三不五時上派出所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