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都知道,”馬烈絲大聲地回答,不認為在家族的勢力範圍中有必要這樣小心翼翼。“證據強烈到足以讓執政議會對我們採取行動嗎?”她目光銳利地瞪著布里莎,她的雙眼在夜視能力的血紅和可見光之下的綠色之間互動變換。“這才是我們必須要問的問題。”馬烈絲準備踏出陽臺,但是布里莎抓住了她厚重的黑色袍子,想要留住她。
“您不會真的想要靠近那樣東西吧?”布里莎問道。
馬烈絲的回答讓更多的人大吃一驚。“當然,”她回答道,“如果班瑞主母想要傷害我的話,她不會公開邀請我。即使是她的力量也沒有大到可以忽視城中的規範。”
“您確定安全嗎?”銳森詢問道,話中流露出真正的關憂。如果馬烈絲被殺害了,布里莎將會繼承主母的位置,銳森懷疑這個長女會需要任何的男人在她身邊。即使這個殘暴的女性需要一名侍父,銳森也不想要留在那個位置上。他不是布里莎的父親,甚至年紀也沒她大。很明顯的,目前杜堊登家族侍父的權力和馬烈絲主母的安危有很大的關係。
“你的關懷讓我很感動,”馬烈絲回答道,心中十分明白丈夫的恐懼。她扯開布里莎的手,在緩緩降落到地面的過程中把弄皺的袍子拉直。布里莎厭惡地搖搖頭,揮手示意銳森跟著她回到屋子裡面,認為家族的全部成員不應該暴露在不友善的目光之下。
“您想要有人護衛嗎?”札克詢問正準備坐在碟子上的馬烈絲。
“我很確定!只要我一離開了自己的勢力範圍,立刻會有人護送我的,”馬烈絲回答道。“班瑞主母不會讓我在接受了她的邀請之後還暴露於危險中。”“我也同意,”札克說,“但是您想要杜堊登家族派遣護衛嗎?”
“如果對方有這個意思,會有兩個碟子出現的,”馬烈絲斬釘截鐵地說。主母開始覺得她四周人的關切有些煩人了。畢竟,她是家族中的主母,她應該是最強、最年長,最睿智的人,不喜歡別人懷疑她的決定。馬烈絲對著魔碟說,“執行你的任務,讓大家都可以鬆口氣吧!”
札克幾乎要因為馬烈絲的遣詞用字而笑了出來。
“馬烈絲·杜堊登主母,”魔碟中傳出一個聲音說,“班瑞主母向您問好。您二位已經太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其實從來沒有過,”馬烈絲對札克比著手語。“那就帶我去班瑞家族吧!”馬烈絲命令道。“我不想要浪費我的時間和一張魔嘴講話!”
很明顯的,班瑞主母完全預期到馬烈絲的不耐煩,因為那魔碟立刻就漂浮出了杜堊登家族的大院。
札克關上大門,立刻示意手下計程車兵開始行動。馬烈絲不想要公開的護衛,但是杜堊登家族的間諜網將會隱密的跟蹤魔碟,直到統治家族的雄偉大門。
馬烈絲對於有關護衛的猜測是正確的。當魔浮碟一離開杜堊登家族的勢力範圍時,二十名全為女性的班瑞家族士兵就從道路兩旁的隱蔽物中出現了。她們在受邀的這名主母身邊圍成了鑽石形的防護陣形。在鑽石兩個尖端的守衛穿著黑色的長袍,背後繡著紫色和紅色的蜘蛛:這是高階祭司的穿著。“班瑞的親女兒,”馬烈絲大感興趣地說,因為只有貴族的女兒才能夠獲得這樣的殊榮。第一主母為了確保馬烈絲旅途的安全竟然花了這麼大的功夫!當這群人穿越彎曲的街道,走向蕈類森林之時,沿路的奴隸和黑暗精靈的平民們紛紛慌亂的離開這些人的面前。班瑞的家族計程車兵公開配戴著家族的家徽,沒有人想要為了任阿原因惹惱班瑞。
馬烈絲只能難以置信地轉動雙眼,希望自己在死前能夠體會這樣的權力。
幾分鐘之後,當這群人靠近了統治家族的住所時,她又再度忍不住四下打量著。班瑞家族擁有二十座高大雄偉的石筍,每座之間都有優雅華麗的橋樑和城垛相連線。魔法和妖火照耀著數千個不同的雕像和數百名隊形嚴整,服裝整齊的守衛。
內圈的建築更讓人吃驚,班瑞家族居住在二十座較小的鐘乳石中。它們吊掛在洞穴上,根部隱沒在黑暗之中。有些鐘乳石和石筍相連成石柱,而其它的則像是矛尖一樣垂吊在空中。陽臺環繞著這些鐘乳石建造,閃著強力的魔法和各種神秘的光源。
魔法也是連結外界石筍之間的圍欄,整座宅邸被它們所環繞。那是一面巨大的蛛網,在外院閃爍著的藍色光芒中呈現銀色的光澤。有些說這是羅絲女神的賞賜;如同鋼鐵一般堅硬的蛛絲,幾乎有黑暗精靈的手臂那麼粗。任何東西碰觸到班瑞家族的圍欄,即使是最銳利的武器,都只會無助地黏在蛛網上,直到主母授意蛛網將其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