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他刻意加強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訕笑的語氣;這讓崔斯特開始思索他和武技長相約在練功房中的‘切磋’將會有多真實。
“我知道我有多少斤兩,”崔斯特回答道,一還有我的極限在哪裡。我已經學到了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我也是,”札克反斥道,“不過時間比你長了幾百年。”
“練功房在等著我們,”崔斯特冷靜地說。
“在等著我們的是你母親,”札克糾正他。“她命令我們全都到神堂集合。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們會有時間可以作個了斷的。”
崔斯特一言不發地走過札克身邊,懷疑他和札克的刀劍將會替這段對話畫下一個句點。札克納梵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人?崔斯特思索著。這是在他進入學院之前苦心孤詣訓練他的恩師嗎?崔斯特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是因為他知道了札克的惡行才會對他另眼相看嗎?或者這是從他自學院回來後,武技長的態度才有轉變呢?
長鞭破空的聲音把崔斯特從沉思中打醒了。
“我是你的侍父!”他聽見銳森說。
“那又怎麼樣!”一個女性的聲音說,這是布里莎的聲音。崔斯特溜到下一個轉角處,偷窺著另外一邊的景象。布里莎和銳森兩人撕破了臉,正僵持不下。銳森赤手空拳,布里莎則拿著蛇首鞭。
“侍父,”布里莎輕蔑地笑道,“三個毫無意義的頭銜。你只不過是借種給主母的種豬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它用。”
“有四個孩子是我的種,”銳森辯護道。
“三個!”布里莎糾正道,再度揮動著鞭子加強她的語氣。“維爾娜是札克納梵親生的,不是你的!諾梵已經死了,只剩下兩個。其中一個是女性,因此地位比你高。只有狄寧地位在你之下!”
崔斯特靠著牆,看著他剛剛走過的空曠走道。他一直懷疑銳森並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那個男人根本對他毫不在乎,從來沒有責罵、讚美過他,也根本不曾給過他任何建議或訓練。但是,聽見布里莎親口說出……銳森又不否認,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另回事了!
銳森慌忙地想要找論點反擊布里莎傷人的話語。“馬烈絲主母知道你的想法嗎?”他暴吼道“她知道自己的長女覬覦她的頭銜嗎?”
“每名長女都想要主母的頭銜,”布里莎對他笑道。“馬烈絲主母如果毫不知情那才可笑。我保證她知道得清清楚楚,我也是一樣。當她因衰老而失去力量的時候,我將會繼承這個頭銜。她知道這件事,也接受這個事實。”
“你承認將來你會殺了她?”
“如果不是我,就是維爾娜。如果不是維爾娜,那麼就是瑪雅。這就是我們的作風,愚蠢的男性。這是羅絲女神的教誨。”
當崔斯特聽見這段邪惡的對話時,他胸中的怒氣幾乎快要破腔而出,但他依舊忍住,靜靜地待在角落。
“布里莎不可能耐心地等候衰老讓馬烈絲失去力量,”銳森大吼著,“一柄匕首就可以辦得到的事情,何必等那麼久?布里莎現在就想要坐上主母的寶座!”
銳森接下來發出的聲音成為連續不斷的慘嚎聲,六頭的蛇首鞭如雨般落在他的身上。
崔斯特想要插手,想要衝出去把兩個人都打倒;但是,當然他不行。布里莎的一舉一動彷彿是被揭穿一樣的難堪。布里莎現在的作法就是她自小所學的,也就是確立她支配銳森的權力。崔斯特知道,她不會殺死他的。
但是萬一布里莎打紅了眼怎麼辦?萬一她真的殺死了銳森怎麼辦?在崔斯特心中開始不停增長的空洞中,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在乎。
“你讓他逃了過去!”席娜菲主母對兒子大吼道。“你這次一定要學到教訓,不能讓我失望!”
“不,主母!”瑪索吉抗議道。“我的閃電術正中目標。他根本來不及懷疑那是瞄準他的攻擊。我本來就要解決他的,但是那個怪物卻把我往它自己界域的傳送門拖!”
席娜菲咬住嘴唇,強迫自己接受兒子的理由。她知道瑪索吉這次的任務十分艱難。崔斯特是個可怕的敵人,不留痕跡地殺死他是非常困難的工作。
“我會除掉他的,”瑪索吉滿臉自信的保證道。“我的武器已經準備好了;崔斯特會如您所願,在十個迴圈之內血濺五步。”
“我為什麼要給你另一次機會?”席娜菲反問。“為什麼我要相信下次你的表現會更好?”
“因為我想要讓他死!”瑪索吉大喊著。“甚至比您,我敬愛的主母大人都還要渴望這件事發生。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