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恍然大悟,想不到在白蛇傳說中的一干人等;終南老道、法海和尚,全是搜神宮的門下。
“法海在未加入搜神宮前,功力已非同凡響。據說神在遊說他加入其門下時曾與其試招,法海亦與神激鬥一日夜後方才落敗,甘心臣服,故這次神遣法海前去,深信已萬無一失,豈料白素貞的進境已超乎神的想像,法海最後亦慘敗而回……”
“這次,神真的大怒了!他是嚴正無私的神呀!其女既然屢勸不改,為了執行搜神宮的門規,她必須——死!”
聽到這裡,阿鐵只感到一個野心的男人為了自己所定下的門規,最後要處死自己的親生女兒來服眾,那種喪心病狂的行徑,令他不禁聞之心寒。
“神於是賜法海一件天地間最利害的武器,命他速去把白素貞正法。但法海因忌憚她武功利害,惟恐未出這利害武器前已給其殺掉,故先據走許仙往鎮江金山寺,再多番以佛口婆心的口說服許仙。也是白素貞的運氣不好,她沒有遇上一個為她可幹任何事的男人,許仙在法海威逼之下,終答應以那武器偷襲白素貞阿鐵問:”那件所謂天地間最利害的武器,就是集天地靈氣的孟缽?“
白衣少女甫聞孟缽二字,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看來亦甚忌憚此物,她答:“是的,於是許仙便依法海的計劃而行。這之後的故事,便和世人所聽回來的傳產相距不遠了。不過仍有一點不同,就是白素貞並沒被法海收於雷峰塔下,她其實早已被孟缽當場擊斃,再埋於雷峰塔。而小青,本來也活罪難饒,惟因她居然有畫素貞那樣超乎常人的資質可以習練移天神訣與滅世魔身,神為免再失一良材,姑且恕過了她,把她重納於其門下。只是亦沒再教她把此兩大神功習練下去,免她有天好畫素貞那樣利害時便難以控制,一發不可收拾……”
重聽一個女人身死心死的如煙往事,阿鐵聞之亦不禁唏噓,但猶有些不明,問:“既然…此事已經平復,神應該會再度出現人間,為何…世上尚不見搜神宮?”
白衣少女嘆道:“那隻因為此事之後,就在大事在即之際,忽然又出現了另二個亂子。”
“又有…亂子”“嗯,神驀然整天躲在其寢宮的帷賬之後,從此不再出來面見門下,也撤消了搜神宮重出江湖的行動,這樣一過,又過了一百年……”
“什麼?像神如此野心勃勃的男人,怎會甘心蟄伏一百年?
他…為了什麼?“
“不知道,只知道他依然在寢室帷帳後漫無終點的活著,他似乎已成為了真正長生不死的神,操控著搜神宮眾人的命運。”
白衣少女悵然答。
阿鐵驀然問:“包括你?”
白衣少女眸子流露無限落寞之色,徐徐道:“是…的;我也是神操控的一份子,因為…由始至終…我都是白素貞的替身………
“你…為何會當上白素貞的替身?”
“那隻因為十四年前,就在神一百八十多歲的時候,不知何故,他遽然湧起對已故女兒白素貞的思念。他雖對當日下令處死女兒的決定絕不言悔,然而卻遣屬下四出尋覓一個要和當年白素貞長得一模一樣。天資同樣超凡的女孩回來搜神宮,把她也喚作白素貞,且賜銜‘神姬’,再交予官中一個永恆罩著面具,深不可測的長老‘神母’撫養。一切一切,都只為彌補神失去了一生惟一女兒的遺憾……”
“於是,你便被找回來當這個神姬白素貞?”阿鐵瞧著她那雙落寞的眼睛問。
白衣少女咱然道:“嗯,那一年,我人宮的時候,還只得五歲……”
“五歲?五歲的你…已和白素貞長得一模一樣?”
白衣少女幽幽的點了點頭,神情似在緬懷著那久遠的過去,緩緩道:“是的,一模一樣。我還記得,第一次瞧見神母的時候,我對她那張花斑斑的臉具異常畏懼,害怕得哭了出來,神母卻溫柔的抱著我,溫言呵護:”另怕,小乖乖,你長得和神的女兒五歲時當真一個模樣但願…唉,但願你沒有和她相同的可憐命運,不然……“
白衣少女語聲稍歇,似乎適才在覆述神母對她所說的那句話時,勾起了她一些對神母視她如親女兒般愛護的感慨。
“即使當年你長得…和白素貞一模一樣,可是如今已是十四年後,總該…不會那樣像吧?”阿鐵道。
“不,剛好相反!神母說,我愈大便愈像長大後的白素貞……”她說著驀然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白紗,凝眸看著阿鐵:“這張臉,其實也和一百年前白素貞的臉,沒有兩樣。”
她終於扯下了面紗,面對面的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