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給我解三哥報了斷臂之仇。”
那人微微點頭,眼中流出一抹傷痛之色,道:“若非他們使那卑鄙手段,你一人便能給元山報仇!斬常機子這一刀,便算在你頭上吧!瞧你這刀法,必然是我那秋巖老哥新收的弟子吧?”任笑雲逸興橫飛,正待胡吹一番,卻聽地上袁青山一眾聚合堂弟子紛紛叫道:“弟子參見師尊!”“堂主,您老人家好!”“堂主來得正好,這些傢伙只會使詐弄奸!使的江湖上下三流的迷香……”任笑雲這才知道面前這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聚合堂主何競我。
何競我先望向滿臉血汙的解元山和桂寒山,微微笑道:“你們可還撐得住麼?”桂寒山叫道:“聚合堂的弟子都是鐵打的,這些小傷不在話下!”解元山卻道:“弟子無能,給師尊丟臉了!”何競我頷首道:“以寡敵眾,怎算得丟臉?待會回了鳴鳳山,可要好好調養!”
金秋影見他才一露面,便聲勢驚人,這時談笑自若,更是絲毫不將緹騎和青蚨幫放在眼內,不由一陣氣餒。正待言語,卻見何競我已經轉過身來,兩道目光冷電一般逼視過來,道:“當今天下東倭猖獗,北虜肆虐,大明百姓苦不堪言,二位大人身居要職,不為百姓解苦,不為天子分憂,為何對忠良之後窮追不捨,屢下毒手?”這幾句話言辭不多,卻是說得大義凜然,便是金秋影聽了也覺心下氣沮。
閻東來卻大咧咧的一笑:“何競我,你終日在江湖之上聚眾生事,妄議廟庭之事,蠱惑邪端異說,你自己便是天子之憂、百姓之苦!老夫此來,除了追尋曾銑遺黨,更要為聖上剪除你這目無君父的狂徒。”他自度院裡院外的廠衛中人近二百之數,何競我武功再強,不過一人,因此說話間依然不改往日的輕妄本色。
何競我面容一寒,忽然仰起頭來,哈哈大笑:“好一個‘目無君父的狂徒’!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這悠長的笑聲中有幾分狂蕩,更有幾分奮厲。
笑聲入耳,閻東來不知怎地就覺得一陣心煩意亂,他怒喝一聲:“你笑什麼?這時你孤身一人,難道咱們還怕你不成?”金秋影聽得他這句話說出來就顯得底氣不足,不由眉頭微皺。
這時外面忽然亂作一團,一個緹騎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啟稟大人,外面湧來無數悍匪,將咱們四面圍住!” 金秋影和水若清面色均是一變,金秋影急問:“賊人多少人馬?”那緹騎喘息道:“四面……四面八方的全是,瞧來該是兩千多人……不對,只怕是五六千不止……”金秋影瞧那緹騎神色慘白,顯是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
“沒有這麼多,”何競我冷冷道:“這一次只發來一千五百人,”說著又是一嘆,“可嘆我大明將不知兵,兵不習戰,怪不得幾十年前一夥五十人的倭寇便可在我華夏疆土上縱橫數百里,轉戰十餘鎮而無人能御!”金秋影聽了這話,黃臉一寒,強自笑道:“何堂主神機妙算,這一著算是裡應外合了?”
何競我淡淡道:“何某給一樁要事纏身,這時才匆匆趕回,還好沒有誤了大事!”任笑雲聽了心裡面暗罵:“這何堂主也是不分輕重,天下還有什麼事比救人更重要。他奶奶的你再晚來半步咱們全成了一地死屍!”卻聽何競我又道:“何況金兄也是大才,適才用一隊輕騎引走了小徒辛藏山所率的百餘人馬,鳴鳳山人馬先去接應了藏山,這老君廟內就險些來遲一步!”
金秋影面色更窘,忽然低聲傳話:“傳令下去,布金鎖陣,以強弓射住陣腳!”待那緹騎匆匆跑出,他才沉下氣來,道:“何堂主武功無敵於當世,便是咱們一擁而上,也未必困得住堂主。不過……”說著嘿嘿一笑,“這滿地的聚合堂弟子只怕就難保無恙了吧?”
“說得是,”何競我點頭:“所以何某要跟閻宗主、金大人做一個交易!”
閻東來叫道:“這時候也未必就是你說了算,咱們為什麼要和你做交易?”金秋影道:“宗主,不妨聽他說說!”何競我道:“咱們三戰定勝負!我若輸了,何某這聚眾生事的狂徒立時就隨閻宗主進京!”
金秋影目光閃動:“若是我們敗了,又當如何?”何競我道:“放了元山和寒山,再給我這些朋友留下解藥!”水若清咯咯嬌笑:“何堂主怎知我們必然依你?”何競我道:“諸位若是敗了,這一趟千里追襲自然是無功而返,但不管怎樣,何某力保可以不傷水門主、閻宗主和金大人的性命!”
金秋影聽得他話中的濃濃殺意,心下一寒:“當真一擁而上,雖可乘機剿殺地上中毒的聚合堂弟子,但自己一方實難突出鳴鳳山千餘兵馬的圍困。況且何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