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孤獨的封侯,肯定是心中特別無助。
“然後呢?”
安沐忍不住詢問。
然後是怎麼逃脫責罰的?
封侯顯得腿腳利落,肯定小時候沒有落下病根。
封侯勾唇笑,看向了老太太,安沐的心裡,突然就升起了一個猜測,果然,封侯接著開口,“當時是媽,你二話不說就跪在了院子裡,說我之所以沒有做好,全是你的錯,你願意替我承擔所有!女人不能進祠堂,你就在院子裡跪著。當時是冬季,院子裡一堆的雪,你當時的樣子,把二叔他們都鎮住了,我到現在還記得,你閉著眼睛決然的樣子,那時候大家明明都知道你不對,可是大家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這句話說完,封侯的眼眶也熱了,他抬頭看向老太太,“那時候,我要陪著你,可是你讓我進屋,坐在房間裡,坐在暖爐旁,看著你,你說,要記著今天這痛,記住今天這恥辱!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反擊回去。我要陪著你跪,你卻說,我不能跪,我是男人,跪天跪地跪祖宗,誰都不讓跪。你說我必須健健康康的,才能報仇,媽,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當時我們就這樣,你跪著,我坐著,你跪在雪地裡,我坐在暖爐旁,我們兩個都是滴水未進,足足三天。這三天裡,我好幾次問你,腿疼嗎?你都說,不疼,凍麻木了,就不疼了。我當時傻,就信了。三天後,我餓的雙腿發軟,可是你卻直接就暈倒過去,我記得大夫進來給您看腿,您的腿已經凍的發黑,醫生說,必須將凍肉剔除,你的腿才有的救,你一聲不吭,任由一聲挖去了腿上的腐肉,整個過程,我都在。之後,您整整三個月不能下床,後來下床走路,腿一直都是打顫的,差一點,就真的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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