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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心中湧起憤怒的火焰,這些年闖蕩下遇到的危險數不勝數,不管再大的危險都撐了過來,他就不相信會在這裡翻船,狂躁的憤怒讓他不斷地壓迫身體潛力,調集身上的每一分力氣去支援即將崩潰的感知,突然,一股微弱的暖流從腹部流出,從下向上飛快的延伸到了頭部,這股暖流有著讓高峰說不出的舒服,大腦千針萬刺的劇痛頓時緩和了不少,感知的崩潰也停止了下來,隨著感知的平復,緩緩向下墜落的水滴又重新向上漂浮。
從小腹誕生的暖流細弱蛛絲卻源源不絕,最大緩和了高峰的痛苦,感知依然承受著萬均重壓,已不像之前那樣難以支撐,至少幾分鐘之內還能勉強,若是找不到敵人,最終還是要回到先前。
藉此難得的機會,高峰輕拍身後的戰甲附屬揹包,揹包兩側開啟,各自露出八枚微型導彈,試管大小的微型導彈分屬不同顏色,其中兩枚湛藍彈頭的微型導彈噴出一股白煙,唰地從外掛式發射巢飛出,衝向頭頂跌宕起伏的水漿。
兩枚微型導彈輕巧的插進了水中,只見水浪中間微光一閃,一聲聲清脆的冰裂聲便傳進耳中,而在偵查終端可以看到,在頭頂上,水流中心正在飛速凍結,兩枚高濃縮冷凍劑彈頭將百米之內的生物凍成冰雕,更能將方圓千米之內範圍的溫度降到零下二十度,對付萬噸清水恰是綽綽有餘。
先前還對感知造成極限壓力的水流飛快的變成冰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中心向四周輻射,將水流與四周的牆壁一起凍住,眨眼間一條條巨大的冰柱在天花上犬牙交錯,室內的溫度也在飛速下降,雪白的冰晶沿著牆壁延伸到了地板,幾分鐘的時間,寬廣的地下室就成了冷凍倉庫。
冰窟形成的瞬間,高峰承受的萬均重壓消散一空,讓他整個人輕鬆的想要飛起來,這時戰甲終端也完成了地下室的分析,在地板的泥漿中發現了十多具人骨殘骸,死者的殘骸男女各半,大多數都是青壯年,只有兩三個兒童和一個老年人,泥漿中也有不少腐朽的槍支武器,死者沒有一個人是被武器射殺,而從這裡的空間和貨架估算,物資足夠二十人生活幾十年,幾百年的時間凋零與積水浸泡,依然有大量的罐頭和物資儲存下來,雖然已經無法使用,可見這些人並不是死於食物缺乏。
屍體往往比活人更加誠實,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告知高峰,這裡有著超乎想象的危險,可是高峰所擁有的方法找不出危險到底是什麼。
冰窟的環境絕對算不上好,涅槃戰甲能隔絕低溫,伽羅們可沒有辦法,零下的低溫終於喚醒了他們的理智,一個個皮青臉腫的伽羅茫然的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同伴,隨即見了鬼似的跳了起來,用他們帶進來的野營燈找到了站在冰窟中的高峰。
數十名伽羅讓清冷的冰窟有了些活力,楓葉成與楓葉強想要詢問,不等他們開口,高峰便說道:
“全部撤出地下室,在外面等我……。”
伽羅們習慣聽從高峰的命令,而這裡也實在詭異,沒有人願意在這裡待下去,很快伽羅們紛紛離開,留下高峰一人,說不清是執著還是什麼,高峰不想和伽羅們一起撤退,這對他來說是可恥的逃兵行徑,何況他已經大致知道一些線索。
從他們進入地下室開始,就已經遭到暗算,詭異的敵人用不知名的手段營造了一個映象世界,而這個世界恰好是他對地下密室的心中認定,在他還沒走進地下空間的時候,心中就有了模糊的勾畫,潛意識的認為這裡藏得這麼隱蔽一定是某個大老闆構件的避難所,結果走入之後就真的看到避難所,還有防彈玻璃和裡面的大床白骨,這些同樣是在潛意識裡勾畫的,因為外面無處不在的輻射與三百年的時光流逝,他不認為有人活下來,所以白骨就出現了。
換句話說,詭異的敵人用他的想象構築了映象,也許在其他伽羅眼中,他們看到的映象世界又有不同,或許是山洞,或許是地下世界那樣的廣闊空間等等,而長時間行走於危險的輻射導致每個人都心力交瘁,精力下降到最低,從而出現心理破綻,被未知的手段乘虛而入,讓他們認為同伴就是敵人,用伽羅自己的力量相互廝殺。
不得不說高峰的運氣很好,前世戰場上兇險莫測,為了保持戰鬥力應對各種危險,學會了間隙休息法,總能找到機會調節自己,從而比伽羅擁有更健康的狀態,這也是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問題的所在。
一番分析下來,高峰已經知道對手使用的是精神攻擊,也許是空氣,也許是其他媒介,讓他們不知不覺中著了道,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媒介,目前唯一已知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