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
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精銳勇士螞蟻搬散佈在綠色的地毯上向四周擴散,制高點都有人在值守,尋找未知的敵人。
車隊再次向前行駛,巨大的線條橫在大地中間,千百計勞動力在溝壑兩邊勞作,這是比石城更加龐大的工程,無數人用手中工具開鑿一條封閉水渠,一個個巨大的煙囪升起烏黑的濃煙,道道濃煙呈一字形排列在大地之上,整齊而壯觀。
一塊塊紅土燒製的方磚從冒著黑煙的磚窯中運送到溝渠中緊密鑲嵌在一起,最大程度防止水源流失,數萬人建設的能保證長久水源的希望水渠是天爪部落數萬人的希望,熱火朝天的場景讓人感動,氣勢磅礴的建設隊伍在浮車下方展現的淋漓盡致,幾十米的高度讓高峰看清每一個勞動者由衷的喜悅,對他們來說,這是建設未來的夢想。
高峰沒有沉浸在建設的喜悅中,而是緊緊地握住雙拳,在心中發誓,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西部荒野的成果,任何敢於破壞西部荒野希望的敵人,都將被他打入地獄。
車隊剛剛達到甜水井,高峰就看到無數甜水井的居民放棄水渠的建設,自發組織成一個個百人大隊,很多人拿起鐵鍬,鎖鏈,鋤頭,鐵釺,鐵錘等工具作為武器,即使沒有高峰的命令,他們也不願意別人來破壞自己的家園。
當浮車出現,緊張備戰的人群紛紛發出歡呼,歡迎援兵到來,一直被忘在腦後的言恍第一時間出現在高峰面前。
此刻的言恍再無以前的躲閃與猥瑣,猶如一柄生鏽不算嚴重的鋼槍,身上五花大綁的掛著各種皮革碎片當做護甲,頭上戴著黝黑的半封閉式頭盔,仔細看看,會發現頭盔是用藤條編織,打上鐵片補丁,再用黑色塗料粉刷,手中拿著一柄用翻地的五齒釘耙,就像農名起義的炮灰雜兵,這已經是言恍能夠找出來的好裝備了。
看到言恍一副首戰用我,永無必勝的大無畏精神,高峰頭疼的捏著眉心,不等言恍用激烈的言辭才闡述自己的決心,高峰說話了:
“全都給我去挖溝,像你們這樣的,上去多少死多少,嫌我挖坑不累是吧?都想被埋進土裡麼?”
“大長老,我們曾經也是戰士……。”
言恍對高峰的訓斥毫不退讓,堅毅地盯著高峰的眼睛,高峰能從言恍渾濁的瞳孔中看出那一份執著。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戰鬥交給我就行了,你負責建設家園,讓每一個人能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高峰還是拒絕了言恍,陡然間,他想起前世的戰場,士兵拋頭顱灑熱血,不就是為了後方家人的安全麼?可惜世界依然毀滅了。
言恍失落的將組建的男人們解散,一步三回頭的走向自己的工作崗位,而高峰帶著隊伍進入甜水井遇襲的地方。
甜水井是高峰計劃中的重中之重,這裡有充沛的地下水,開墾的良田,露天石油礦脈,還有優良的地理位置,只要卡死這裡,荒人再不會像以前那樣,對西部荒野長驅直入。
幾個山頭都修建有防禦碉堡,每個碉堡都有一個小隊的暴風戰士駐守,昨夜遇襲的就是其中一個碉堡,剛剛登上山頂,就看到十二個墳墓在碉堡不遠處林立,碉堡本身也殘缺了,破開的大洞佔據碉堡四分之一的面積,上面還有火焰燒灼的痕跡。
五十多具荒人戰士的屍體層層疊疊的碼放在一起,已經澆上了木蔸花精油,駐守甜水井的中隊長正帶領士兵靜靜的等待高峰,中隊長手中的火把烈烈燃燒,在山頭的山風中呼呼作響。
高峰從中隊長身上掃過,逐一打量整齊站立計程車兵們,從他們佈滿血絲的眼睛裡,高峰知道他們從昨夜到現在還不曾休息,在他們腳下就是蛇鱗般層層疊疊的梯田,梯田的下方,是擁有上千棟房屋的居名點,如果不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也許他們早就踏出復仇的腳步。
在高峰的首肯下,火把扔在襲擊者的屍體上,點燃瑩藍色的火焰,看著火焱將敵人的屍體燒成飛灰,不少暴風戰士眼中顯露嗜血的快意。
三十多柄鋒利厚重的鋼刀交錯堆積,烏黑冰冷的三角刺短槍整齊劃一的插在堅硬的土地上,還有兩個渾身鮮血,炸掉了半個腦袋和胸口的伽羅另外放在一邊,這些就是襲擊者給暴風戰士帶來巨大傷亡的憑證。
在武器中間,高峰還看到兩具大號的弓弩,半個人高的弓弩箭槽開的很寬,可以一次性放進數根弩箭,一些雞蛋大小的綠色圓球擺放在弓弩邊上,讓人摸不著頭腦。
高峰沒去看伽羅的屍體,蹲在武器旁邊,撿起一枚綠色的橢圓球體放進弓弩的箭槽裡,恰好能夠卡住,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