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的眼神對視。
承德太子也看到了胞弟駐馬回望,然而他卻沒有避開顏白的眼神。
“他是存了死戰之心、而不願讓一百鐵騎跟著陪葬啊!”太子驀的脫口嘆息了一聲,眉間神色凜然,看到了邵筠不解的眼光,忽地笑,“你我是無法理解雪崖的……他太強了。他從小、就太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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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別磨蹭,快下馬,把武器盔甲都解下!”那個校尉迎上去,對著他大喝。
話語陡然間中斷了。
顏白的手猛然扳住了他的肩膀,“嗑啦”一聲,乾脆利落的扭斷了他的脖子,順手奪過校尉手中的長矛,反手便挑落了一個永麟王的前鋒騎兵。
“永麟王,要我降你?做夢吧!”白袍的年輕將領忽然仰天大笑,直指軍中戰車上的統率。他一動,周圍如林的刀兵便圍合上來,數不清的長槍短箭招呼了過來。
顏白策馬邊走邊戰,一連挑落了十多名敵兵,然而在數萬大軍中這些傷亡轉瞬就被補上,他只覺得眼前的兵器刀劍多得無窮無盡,砍殺的也無窮無盡。
呼嘯而來的飛箭、地上的步兵和馬上的騎兵……
血慢慢從他白袍上瀰漫開來,觸目驚心。
然而他咬緊了牙,一路上連番殺人奪馬,避過刀箭直往中軍衝去——永麟王!即使血濺三尺,他也要把最後的長劍刺入那個仇人的心口!
日已西斜,如血的斜陽透過漫天濃厚的黃塵,也是一片慘烈。
大軍中衝來衝去,陣勢也不斷地變動,顏白感覺體力在一分分的下降。汗水和鮮血一起混著流下他的額頭,他感覺手中的兵器越來越沉重、眼前的人也越來越多。
然而,彷彿有戰神附身,單槍匹馬的白衣將軍竟然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