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一個人在房間之中。
滿是受傷的燕青鳶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痛苦難過,而選擇了用睡覺來療傷。
只是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嚇壞了所有知道的人,也嚇壞了當時摔門而去以後不斷自責的項文煥。
大家都以為燕青鳶是得了什麼怪病,請來大夫診治。
連項文棋當時也親自到府中探視,並且帶來了神醫元安泰。
當時燕青鳶正好醒轉,於是便同項文棋在房間之中攀談了幾句。
也許是因為當時項文棋急於向燕青鳶表白自己的心思,所以房間外頭原本是打算要來探視一番的項文煥便躲在了房間之外偷聽。
結果因為聽到項文棋的告白而震驚跌倒,沒有法子只得用舊病復發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此刻聽到項文棋突然提到當初項文煥的裝病,燕青鳶便豁然明瞭。
原來項文棋就是從那次的事情當中對當時身患怪病的項文煥而產生了些微的懷疑啊,燕青鳶對著項文棋連連點頭,
“是是啊,那天王爺的病情的確是來的太過突然和巧合了,怪不得三弟你會生疑呢!哈哈……”
想起那天項文煥跌倒裝病的樣子,燕青鳶就忍不住的爆笑出聲,旁邊坐著的項文棋也是跟著輕輕的發笑。
他們兩個人笑的開心,可是坐在兩人中間的項文煥卻是滿臉尷尬之色。
原本看到燕青鳶和項文棋提到當初自己裝病的事情時,項文煥的臉上就已經是浮現出微微的窘迫之色了。
可是這會兒燕青鳶和項文棋兩個人,居然還就這麼大刺刺的當著自己的面前。
文棋不管怎麼說,畢竟曾經受到過良好的教育,所以在此刻就算是笑,這也還算得體的微笑,不至於讓人太過窘然。
可是這個燕青鳶則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樣。
種下情根,不曾自覺
項文煥眯了眯眼,滿是瀕臨爆發的望著身旁這個女子。
只見她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的哈哈捧腹,而且還笑到如此花枝亂顫的地步,居然要靠項文煥伸手出去扶住了她的肩頭,才能避免這個樂呵呵的女子摔到地上去!
簡直是太不給面子了!
不管怎麼說,如此房間之中還有三弟文棋在呢,這個丫頭居然就敢如此公然的嘲笑他?!
項文煥的臉上實在是有點繃不住了,抬手推了推身邊這個要靠在自己的身上才能固定住身體的燕青鳶。
用著鼻音冷冷一橫,衝著這個毫無形象可言的女子堆出了一臉的森冷表情,低聲喝道,
“笑什麼笑,有那麼可笑的嗎?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過去了,如今咱們正在說的可是要命的正經事情!”
“實在是王爺當初的演技太不高明瞭嘛……”
看到項文煥一臉的微紅,燕青鳶知道這個傢伙一定是尷尬極了,於是一面極力的忍住笑意,一面卻是隨口說道。
“哼!”
項文煥冷哼一聲,索性不去看她,只是恨恨的拿起桌上的一隻茶杯。
緊緊的握在掌中,恨不得將那茶杯當成是燕青鳶的腦袋,給惡狠狠的蹂躪一番。
看到項文煥同燕青鳶雖然口中鬥氣,可是彼此在眼光交會的時刻,卻分明是那般的甜蜜幸福,項文棋努力的扯了扯唇角,讓此刻的自己看起來也是由衷的微笑。
垂眼撫弄著茶杯,項文棋緩聲嘆道,
“文棋卻是不曾想到,原來二皇兄對於嫂嫂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是種下情意了,只是未曾自覺而已。如此說來,這樁姻緣也算得上是件美談了。”
“言歸正傳,咱們還是言歸正傳!”
聽到項文棋的口氣,項文煥略一怔忪,睨到項文棋低垂的眉眼之中似乎隱含些微的失落,於是感嘆一聲,將話題轉開。
燕青鳶極力忍住笑意,學著之前項文煥的口氣認真說道,
“是是是,言歸正傳,繼續咱們這要命的大事!”
特殊的棋子,魅惑主上
“你這丫頭總是這般沒形,是不是找打!”
看到燕青鳶如此玩鬧,項文煥眉峰一蹙,作勢要打,抬手便揮了過去。
手勢是重重的抬起,可是最後卻是輕輕的落下,如羽毛撫觸一般輕輕的掠過了燕青鳶的肩膀之後,項文煥低聲恫嚇道,
“若是再來東拉西扯,當心本王不再讓你參與其中!”
“知道了。”
抬手握住了項文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燕青鳶含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