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前來幫忙,才及時趕了過來。早前聽布衣人說明了聶憐的身份,立即便對這位情人的兄長產生了濃厚的探尋之心。
聶憫在一旁笑道:〃說起來,我有一些藥學知識,還是他教的呢。〃
〃其實也沒有多懂多少。就是,隔行如隔山,憫之強於醫理,若影長於藥理,我善於心理而已。〃
〃心理?可是專治心腑疼痛灼燒之症?〃
沒理會司徒凝香的疑問,聶憐對聶憫道:〃早先就想幫手你們,只是一直沒得脫身。若影的毒症雖然無藥可解,但是至少有藥可拖。〃說著,遞給他一瓶兩寸來長的青花瓷瓶,瓶口用紅布塞子塞得緊實。
其實他何止是想幫手,即使無法行動的這幾年,也都想方設法委派了人去尋查梅若影的行蹤。
只可惜,梅若影太過善於隱藏自己,就像他一樣。如果不是四年前聽說了青陽宮一役的經過,他根本想不到,這個素未謀面的後輩,與他竟有如此深厚的淵源。
聶憫也沒客氣,拔開瓶塞,一股甘草和藏紅花的清香撲鼻而來。傾出一粒豆大的藥丸,碾了一點藥末嚐了一嘗。他一瞬間便是大驚:〃這!〃
〃不必客氣,都拿去給他用。有這味‘二月'拖著,再靠他自己那兩脈的舒張,遲早能將毒給除盡。〃
司徒凝香臉色陡變,連忙抓過聶憫手中藥丸,也自嚐了嚐。不敢相信地接過聶憫手中的藥瓶,小心翼翼地掂了掂其中分量,這才大驚失色:〃這至少需要千朵以上的‘二月奪命',你是如何做到的!〃
〃種出來就可以了。〃聶憐說得輕鬆自在,司徒凝香則是被他毫不在意的態度氣得渾身發抖,要知他也嘗試過多次,種是種出來了,卻沒有辦法保留二月奪命的藥性和毒性。
而聶憫則有些驚訝,若影身具雙脈之事,僅有極少人知道,但想想則是釋然,暗道大概是林海如將此事告知了兄長。殊不知林海如則以為是師父與這位教主通訊時透露的。
他們正說著,顏承舊道:〃好像,已經談完了。〃
看去,果然梅若影已經向林中走來。劉辰庚,呆滯了一般站立於原地,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什麼,最後凝滯於半空,慢慢地收了回去。
〃應當不妨事了,我們過去看看。〃老成持重的聶憫當先發了話。
布衣男子微感悵然,傾身到聶憐耳旁,貼耳道:〃他們就這麼完了?〃
聶憐搖頭:〃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得清楚什麼是重要的。〃
〃我可以當作這是在誇我麼?〃他這一次已經快要咬到聶憐的耳朵了,卻被對方一個冷眼逼了回來,又乖乖不敢妄動。
顏承舊牛頭不對馬嘴地自語道:〃他若是下次再跑,我們防得了一次,難道能夠保證次次都不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