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就已經做過嘗試,用手舉推、用肩頂靠,費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撼動巨石分毫。
伊森剛才兩次蹬動巨石,雖然說有借巧勁的成分在內,將某一重物舉起與踢倒也並非同一難度,但也足已說明自己與其在功力上的懸殊差距。
這是一個憑實力說話的世界,是一個以力爭利的時代,小到個體間的比鬥,大至國家間的戰爭,皆是如此。
即便是投機取巧,如若沒有相當程度的實力作依託,依然難免竹籃打水一場空。
與伊森的每一次交手,儘管丹西每一次都費盡心機,創造出對自己有利的戰鬥環境、時機及條件,可每一次又都被伊森憑藉其淵深似海的實力將局面扭轉過來,由優轉劣,最後不得不灰溜溜地逃之夭夭。
剛才伊森之所以死扛著不出賣丹西的藏身場所,甘冒於數千人馬眼皮底下逃跑的巨大風險,也正是看穿了丹西無法自行脫身,故而躲上斷腸山頂,等蠻騎撤退後,再回來生擒自己。
想必此時,老鬼定是掩身於山頂某處,窺探著下面的沃薩蠻騎陣營以及這塊活埋了丹西的巨大石棺,靜靜等待收穫勝利果實的時機來臨。
要想憑一己之力脫困,結局不免令人沮喪,那麼尋求外力幫助又如何呢?
看起來這倒不失為一個逃離石棺的好辦法。四周都是築營紮寨的沃薩人,人和馬的嘈雜聲透過大地傳入丹西的耳中。只要丹西大喊大叫,定能為人察覺,然後憑這麼多人的力量,移動這塊岩石也並非太難的事情。
不過這麼一來,後果恐怕只有更慘——從石棺裡的餓死鬼變成被野蠻人俘獲的階下囚。對於這種可能性,丹西想都不願去想。
以上兩條路皆行不通,又再無其他良策,石棺內的丹西也急得團團轉。偏生為防止暴露,他又不敢大聲宣洩,只能繼續窩在如洗手間般大小的石棺裡生悶氣。
躺了一會後,丹西百無聊賴,開始在岩石內壁狹小的空間裡摸索。在一片漆黑的石棺裡,視覺失去了作用,只能透過觸覺來了解,自己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裡苟延殘喘著,能否有一線生機?
這副“棺材”個頭龐大,重逾千鈞,但“做工”也太過粗糙,入手摸去,內壁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皇天不負苦心人!
撫摸了一圈後,丹西終於找到了巖壁較薄的一側上,一團凸出的巖塊。他用手插入旁邊的穴隙處,著力一扳,巖塊似乎有微微的鬆動。
看到有希望,丹西勁頭和興致都上來了。他坐起身子,擺好架式,深吸一口氣,運足內力,正欲使勁的當口,岩石旁卻響起了季爾登與鷹斯的聲音。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