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瑪和熊族,作為自治領鄰近的屬國,進行了總動員,所有成年男子盡皆武裝起來,保衛家鄉。除留下兵力鎮守本土之外,胡瑪和熊族還各追加四萬將士,加入飛馬軍團和暴熊軍團,令隨同丹西領主南歸的兩族聯軍,達到了十六萬之多。這再加上三萬別亞騎隊、五萬海亞爾盟軍,北線集團總計有二十四萬勇士南下。
呼蘭部隊跟隨而進,與親呼蘭派海亞爾貴族的五萬部隊匯合,幾乎兵不血刃地攻佔了海亞爾。看起來,柯庫裡能也識破了丹西領主以空間扭轉兵力優勢,透過放棄海亞爾來拉長呼蘭軍戰線的策略,他命令五萬呼蘭騎兵留守,協同海亞爾的親呼蘭派貴族防禦該國,其餘兵馬在柯南、蓋普和莫林的帶領下,立刻南下增援,使南部主戰場的相對兵力優勢變為絕對兵力優勢。
可以說,在北線,大家都無心主動進攻,以防禦為主導,謹守戰前的疆土,而把主力迅速調往南部主戰場。
南線戰場,一如既往,我軍在節節抵抗,逐步後撤,敵軍節節勝利,但速度緩慢。
李維將軍和安多里爾宰相負責在前線相機應敵,盡力阻止和延緩戰神柯庫裡能的銳利攻勢。貝葉負責後方的人員疏散,將後勤輜重、財產物資轉運歸國,並護衛以拉夫諾國王為首的塞爾貴族集團撤回中央郡。面對著老對手安多里爾以及防禦大師李維的堅韌而有彈性的防守,柯庫裡能雖佔有優勢,卻也莫奈可何,無法實現有效追殺以擴大戰果,只能不斷進行著消耗戰。
或許,這就是悲哀所在。
名將與其他對手交鋒,往往能打出精彩絕倫的漂亮之作,而名將與名將交手,因兩方都高明老辣,沉毅多智,不會輕易出錯,難以尋覓戰機,故而時常演變為拼生命、拼資源的純粹的消耗戰。旁觀戰局的人們,想觀賞一場龍爭虎鬥的希望,往往落空。
當然,即使是拼消耗,因呼蘭遠征軍佔有各方面的優勢,柯庫裡能倒也不懼,但他事先設想的於境外徹底解決掉我軍殘部的夢想,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日益渺茫……
當別亞騎隊的前鋒從女王森林鑽出,進入中央郡的時候,貝葉押陣的撤退部隊,也已穿越塞爾王國厚土郡,自雞鳴鎮的淺槽河跨入這片自由的熱土。
大約一年前,丹西領主率數十萬精銳殺入塞爾國境,迅速勝利,並陳兵塞爾東境的靛河,後期更陸續有自由民青年軍加入,於新拓國土各處執勤護衛。
靛河一役,遭受慘烈失敗,後在撤退途中又陸續遭到損耗,到返回國境時,已不足六萬人。後期進入塞爾的十萬自由民青年軍,亦經過了一系列艱苦的戰役,死傷高達三成,從十萬變為七萬。當然,這一寶貴的磨礪,亦讓青年軍戰士們成長為具有作戰經驗的老兵。
此外,以拉夫諾國王為首的塞爾王族及大批貴族也攜帶兵馬、民眾和財物,退返中央郡集結。與海亞爾的分裂一樣,塞爾亦形成了兩派:拉夫諾、齊諾亞站在我們一方,帶來了近十萬人馬,組建塞爾軍團;法蘭德、普內爾站在呼蘭一邊,正在本土招兵買馬,準備跟隨柯庫裡能殺入我國。
由於貝葉成功地控制住了塞爾國王及其中央樞紐,塞爾境內忠於國王的民眾,絡繹不絕地跟隨拉夫諾退入中央郡。他們首先將疏散和遷居至閃特、詹魯、大荒原等地,等待戰勝後再重返家園。
受此影響,負責殿後的老軍師和李維將軍,壓力更加巨大,需要頂住更長的時間……
前方在奮勇血戰的時候,後方的各項準備和排程工作亦在加緊進行。
呼蘭方面。
皇帝瑟連帶領三十萬大軍親征,加上去年柯庫裡能帶領的七十萬西征軍,呼蘭帝國前後一共向中央走廊投入了一百萬大軍,佔全國總兵力的八成!
無論從總人數還是比例上說,都是呼蘭擴張史上絕無僅有的!
據密爾頓估算,因雙泉荒漠之戰、靛河大戰等一系列戰役的損耗,呼蘭方大致損失了二十萬兵馬,再減去在海亞爾的五萬駐防軍,能夠投入到中央郡戰場的呼蘭軍隊預計多達七十五萬。
另外,蘇來爾、庫姆奇被柯庫裡能連續的勝利所打動,也將派遣大軍前來爭搶戰利品,預計兩國將各有十萬大軍趕來增援。兩個受損嚴重的國家,海亞爾將派出五萬偽軍,塞爾也將派出十五萬偽軍,共同參戰。走廊東部的一些其他小國、環路城市帶的城主,亦將派兵加入呼蘭陣營,預計總兵力合計為十萬人。
堪堪一算,預計參與入侵中央郡的敵軍接近一百三十萬之多!
如此看來,那個流傳於民間的,圖克拉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