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人。
她和其他的胡狼戰士一樣,頭帶狼頭帽,身穿狼皮甲,腳蹬狼蹄靴,活脫脫是一隻直立行走的狼。惟有不同的是,胡狼前鋒戰士們手裡不再拿著他們喜愛的武器狼牙棒,而是一色雙手短劍,比匕首長不了多少的細長鋒銳短劍,也就是被赤拉維譏諷為「繡花針」的武器。
當然,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在本民族的軍服上,卡琳爾也做了一些細小精緻的改動,她的狼皮帽是一整張狼皮作成,上面綴著三顆閃亮的珍珠,是胡狼貴族身份的象徵。狼皮甲有所緊,窈窕貼身,勾勒出玲瓏的曲線。狼蹄靴秀頎適足,臉上雖然也塗著青色油彩,卻用手細細抹勻了,端的是一位迷人的女「狼」。
當猛虎軍團的叛將羅倫、索倫託帶著胡狼人衝向東城門城頭的時候,作為這次攻城總指揮的她並沒有馬上加入到浴血的肉搏戰中。
每車十人,總共兩千胡狼戰士當然不可能奪下雄城固原堡,她必須發訊號通知戰友。
草原各族的戰時通訊方式各不相同,沃薩人吹牛角,胡狼人卻是晴日用狼煙,雨天鳴響箭。
這種響箭使用一個頭為方體、尾為圓錐體的空心木製箭頭,上面鑽有四個小洞。箭離弦後,由於空氣作用而發出尖利的鳴號聲。
卡琳爾從身上取出一把精巧的杉木製硬弓,隨手搭上一枝響箭,挽弦如滿月,鬆手間,帶足內力的響箭直衝雲霄,淒厲的鳴響,即使在這雨天也傳至十里外可聞。
隱伏在城東兩公里外的樹林和蒿草中的赤拉維,立刻帶領三萬沃薩與胡狼聯軍起身上馬,直撲固原堡東門。
發完訊號,狼女凝視戰場,東門控制權的爭奪正進行得十分激烈,叛將羅倫、索倫託帶著異族武士瘋狂進攻,而副隊長沙夏則領著剛緩過神來計程車兵們進行拚死抵抗。
顯然,奪取固原堡,切斷猛虎軍團東徵集團的歸路,將安多里爾的近二十萬人馬整個鯨吞,連皮帶肉砍斷猛虎軍團的一隻臂膀,早在草原梟雄戈勃特的算計當中,而且他的陰謀還遠不止如此。
兵者,國之大事,心計素稱狠辣的戈勃特,自然不會無把握就輕易出兵。在五年前就開始為這次入侵做準備的戈勃特,早就在各方面做了極為充分的準備,買通的閃特內應也遠遠不止希萊茨基一人。
由於此事重大,叛將在進行活動時也不得不小心從事。像大隊長索倫託,此時就尚未來得及把手下人說服,除了幾個貼身親兵外,其他人都在沙夏副隊長的帶領下堅定地與他們痛恨的蠻族入侵者進行著英勇的搏鬥。
卡琳爾舞動雙劍,帶著一股香風,和著濛濛細雨,加入了戰團。
在步兵對戰中,文明世界對蠻族存有著紀律與裝備器械上的優勢。
這次把守東門的索倫託大隊也是一個重灌步兵千人大隊,他們穿著丹西從黑巖城運來的精良鎧甲、手持長矛戟槍,組成一道道銅牆鐵壁,抵擋著胡狼人的進攻。
知己知彼,確實百戰不殆。有了內應提供的情報,卡琳爾也很快找到了應對之道,奧妙就在他們手上的瘦細短劍上。丹西的時代,鎧甲煉造技術尚未達到無縫焊接的水平,重甲的胸腰等部位必然存在著甲片的結合部。
這一次進攻屬於突襲性質。重灌步兵不像平原野戰時,可以組成長槍如林的如巨型刺蝟般的大方陣,進行相互策應防護,相反,他們是三五成群地組成戰鬥小組,卡住各處城頭要道、防守各項城防設施。地形限制,訓練不足,再加上事起突然,沒有準備,攻守戰迅即變成了短兵相接的混戰場面。
此時,卡琳爾準備的,被赤拉維戲稱為繡花針的短劍就起到作用了。
胡狼戰士雖然防護遠不及對手,但身形動作靈活,加上他們屬於卡琳爾的精銳近衛親兵,因而在近身戰鬥時不但不吃虧,反而佔盡便宜。他們騰挪跳躍著,避開猛虎軍團戰士長兵刃的橫掃豎砸,直撲對手近身懷肋處。長兵刃最怕近身戰,胡狼戰士手中的銳利短劍往往準確地透過鎧縫,刺入他們的胸腹。
猛虎軍團以千人大隊對付兩千敵兵,應變倉促,戰士們傷亡慘重,城頭要地一個個落入了胡狼人的手中。
沙夏領著一隊士兵在箭樓處進行著拚死的抵抗。他的腰上已經被鑲嵌了一把短劍,汩汩的血滲出重甲,腳下流下一攤血漬。可此時他像一隻發怒的野獸一樣,忘記了疼痛,撲入敵群,如瘋子般揮動長戟左砸右掃。
「砰!」沙夏快步向前,一戟將一個胡狼蠻子砸得滿口噴血,閃電般彎腰拾起掉在血泊中的軍號。
負責報警的戰士,剛才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