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總藏不住。說吧,又碰到什麼難題了吧?是不是要我寫封信給奈絲麗,證明我們的別亞將軍軍務勞頓、日夜征戰,既沒有時間又沒有精力更沒有企圖去拈花惹草、行不軌之事嗎?”
奈絲麗的脾氣在猛虎軍團如雷貫耳,丹西看到別亞欲言又止的樣兒,知道他可能有難言之事,也有意談笑,減輕一下部下的緊張情緒。
“唔,這個嘛。”別亞還在吞吞吐吐地支吾著:“霍夫曼有沒有跟您提起……”
“晚餐來嘍!”
別亞剛欲進入正題,霍夫曼已經端著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酒菜到了門邊,別亞也只得噤口不言了。
“呵呵,美食來了。”丹西也適時地起身穿衣:“別亞老弟,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飯後咱們出去逛逛這雄壯的曼尼亞城。”
當赤拉維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如戈勃特宮殿般寬敞的營帳時,遊牧聯軍的軍事會議已經開始,各族的首領和高階武將都已經到齊。
按照聯軍戰前軍事會議的慣例,所有沃薩本族武將坐在戈勃特的右邊,按軍階依次排列,他族首領和將官則居於戈勃特的左首。軍職升降的指令已經執行,原來不是自己就是季爾登坐在右首第一把交椅上,如今卻是閃北降將希萊茨基端居首位,而留給自己的只是長桌中間,右首的一把椅子。
脾氣暴躁的赤拉維,平日自然得罪了不少人,本族將官還好點,多少給他留點面子,他族首領和軍事頭目則大多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只有居於左邊首位的胡狼族首領西格爾和卡琳爾兩人,對赤拉維同情的點點頭,卡琳爾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友善的微笑,令被貶的沃薩勇將心頭湧起一陣暖意。
戈勃特對於赤拉維的遲到絲毫不加理睬,眼望地圖,手指輕彈桌面:“季爾登,在破爛岡駐守的敵軍有多少人,由誰率領?”
閃特開國英雄朗託名震草原的大戰成就了破蠻岡的威名,但草原上的英雄豪傑顯然不能認同閃特人所取的地名,大敗而歸的草原遊牧戰士曾將此取名傷心岡,以示紀念這個令人傷心斷腸的敗戰之地。
豪氣沖天的戈勃特素來是銳意改革,敢開風氣之先的主,血洗前辱之後,即將這閃特人的榮光之所,草原人的傷心之處命名為破爛岡。當然閃特人自然也不會答應戈勃特的命名,因此關於此地之名,也僅在漢諾大草原上流傳。
“回大汗,駐守破爛岡的是丹西的另一角鬥士朋友凱魯,手下的人數與威達的部隊一樣,也是五萬人。”季爾登將一幅草圖遞給戈勃特:“這是我根據偵察騎兵的彙報所畫的凱魯軍佈防圖。”
戈勃特冷眼打量著手裡的草圖,面無表情地看了幾分鐘後,將其遞給西格爾讓與會眾人傳閱:“希萊茨基,這個凱魯又是何方神聖,怎麼這麼突兀兀地就冒了出來?”
成為了出頭的椽子,經歷過多年官場生涯的希萊茨基恪守著謹慎之道,小心翼翼地說:“回大汗,這個凱魯也是丹西的角鬥士好友,他和被俘的威達以及丹西、昆達四人並稱安修角鬥學院‘青年四傑’,一直跟隨丹西南征北戰。此人武功高強,久習軍旅,一直是丹西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將。他性格內向,沉默寡言,但做事果敢,言出必行,賞罰得當,也頗得兵士們愛戴。”
“還久習軍旅?!我看哪,不僅這個凱魯,連他的主子丹西,都是盛名難副的傢伙。”作為盛產摔跤能手的古雷託族首領,大塊頭的沙利克對於爭鬥廝殺向來是趨之若騖,他興然插嘴道:“丹西手下的兩支軍隊如此佈防,簡直令人笑掉大牙,倘若他倆合兵一處,我方斷難這麼迅速地攻下死亡峽谷。而且呀,我看丹西的這個猛虎軍團也相當的不團結,凱魯駐地離威達的防禦陣地相距不到一日行程,在威達遭到攻擊時竟然不予支援。如此的指揮、如此的軍隊,簡直就是給我們送上門來的肥羊嘛!大汗,你們沃薩人已經贏了第一場,也該輪到我們古雷託人發發威了。明天我親自帶本族勇士,將丹西的這幫蝦兵蟹將殺個落花流水!”
“沙利克族長,萬不可大意呀!”作為古雷託族的盟友,胡狼族首領西格爾不得不出來勸說自己的朋友:“倘若敵人真如你猜想的那樣,當然是最好莫過了。不過,我總覺得,這支部隊出現得也太突然了一點。按我看,丹西等人顯然不是無能之輩,而自小一起長大的威達和凱魯,也不會相互嫌惡到見死不救的程度,在軍法裡頭,這可是要掉頭的大罪呀!據我猜測,會不會是這樣呢?凱魯的這支軍隊是丹西剛剛派來的援軍,因來不及救援威達,後撤又怕遭到我軍追擊,故而乾脆在破爛岡定營防禦,遲滯我軍行動,並等待其他部隊前來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