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教會成員國基本上沒有實行這一制度,雖然教廷內也有太監,以永遠保持童聲奶腔,在唱詩班吟誦贊主之歌。東教會成員國和中部大陸,有的實行,有的不實行。在東大陸和沙漠帝國,則建立了這一制度。”
“嗯,”美芙洛娃連連撇嘴,“我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國家喜歡這種毫無人性的東西。”
“王室之婚姻,首在責任而非愛情,政治聯姻比比皆是。恕老臣直言,丹西領主與夫人亦是政治婚姻,只不過,像你們這樣琴瑟和諧,舉案齊眉者,並不多見。如果所娶非所愛之人,那麼就只有兩個辦法,要麼容忍偷情通姦,要麼允許納妾收小。”
“夫人切勿搖頭,人性就是如此醜惡,也改變不了。”帕巴特笑道:“開國之君,凡事皆要為子孫後代,為社稷千秋做長遠計議,不可感情用事。”
“那您會做什麼建言?”
“我麼?一切聽領主定奪。夫人呢?”
“我能怎麼辦?”美芙洛娃噘著櫻桃嘴道:“丹西那傢伙,看起來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頭卻一肚子壞水。他決定要做的事,根本不會跟我商量。像這次與狄龍攪在一起,跟親兄弟一樣親熱,就一點也沒考慮我的心情。”
“我個人也覺得,跟狄龍結盟不是什麼好事。”作為閃特人,帕巴特自然對聖瓦爾尼毫無好感,只有恨意,“但與夫人一樣,在外交問題上,丹西領主根本聽不進我的意見。”
“那我們倆一起去跟他說嘍!”已做了領主夫人的美芙洛娃,有時也會突發童心,她揪著帕巴特的袖口道:“哼哼,死丹西,我有帕巴特先生支援,看你還敢隨心所欲,由著性子亂來!”
小湖畔,垂柳依依,水光瀲灩。
大煞風景的是,一夥敗兵在此洗滌傷口,橫七豎八地躺臥歇息。
衝出重圍,擺脫追擊後,別亞和凱魯帶著殘兵在此修整。鄧肯帶著七八百人也殺出來相會,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突圍出來的小隊、單兵,總計大約只有三千多人逃出,餘者盡皆被殲。
曾雄心勃勃要建立奇功的別亞,奔襲計劃完全破產,部隊人數僅剩原來的十分之一強。
雖然敗得如此悽慘,別亞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憂傷的跡象。
有人說別亞這個瘸子是個天生樂觀的主,敗得再慘也毫不介意,照吃照睡,還能自我解嘲。但也有兵家指出,別亞其實機心深厚,而這也正是他的厲害之處。這個喜歡冒險的賭徒,雖說目光銳利,手法狠辣,但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