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兩點鐘方向好像有個落水者!”
桅杆上的瞭望水手高聲叫喊。
考夫利瞟一眼一海里外的一個在海波上浮浮沉沉小黑點,並不搭話。
海盜可沒有搭救落水遇難者的義務。
“呀!還是個女人哩!”
瞭望水手的聲音變為異樣的興奮。
滿船海盜亦隨之激動起來,全都湊往右舷瞻望海面。
常年呆在海上,本來就很少有機會能踫女人。以前還能打劫商船後姦淫女眷,或者返回基地後逛窯子喝花酒。現在可好,跟神聖聯盟的海軍作戰,那些水兵都是一色舞刀弄槍的大老爺們,返回沙漠帝國後方海港,所有的妓院青樓都被可惡的聖火教徒們掃蕩一空,把雪地海盜們最後一點兒樂趣也剝奪掉了。若不是懾於考夫利的權威,大家早撒丫子跑路,投奔北部半島那花花世界去了。
今天運氣真好,罕見地踫到了落海遇難者,還是個娘們!你說,海盜們能不興奮?
隨著海浪的湧動,那個抱著一塊木板的女人越漂越近,目力好的海盜都能看得見她烏黑散亂的長髮,甚至是蒼白憔悴卻不失嬌美秀麗的面龐。
“老大!”
大副被推出來當代表。
“嗯,”考夫利掃一眼滿船弟兄的神色,也不好太過忤逆手下人的興頭,“撈上來吧。”
“昨天,剿匪特遣軍收復了兩個市鎮,但又收到四個集鎮、七個村莊的失陷訊息,”史吞拿念著後方傳來的戰報,“跛子別亞將我們的支持者盡數吊死。叛軍的鐵蹄到處,幾乎所有道旁的大樹上,都掛有屍體,就像邪教徒的聖誕樹那樣,成為一種特殊裝飾品。”
“真主有云,”金指環祭司道,“殘暴者不會有好下場的。”
“對於真主訓示,不能機械理解。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小暴小霸自然沒有好下場,可只要你力量足,心夠狠,殘暴就可以奪國闢土。”史吞拿冷笑一聲,隨即繼續介紹道,“最令人憂慮的是,半島新附軍的家屬受到威脅,被迫向前線將士投送信件,要求他們立刻返家。目前,軍營中已經出現不穩的跡象。”
“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攻佔井鹽市!”馬赫迪一拳砸在指揮台上,“拿下井鹽市,不僅能沉重打擊叛匪的囂張氣焰,也能叫別亞匪幫失去最後一個基地。沒有根據地的流寇,避免不了失敗的宿命。他們最多隻能損害和騷擾後方,卻再無動搖我國統治根基的可能!”
“把那兩個黑幫混混兒叫來!”馬赫迪朝身後的親兵擺手,隨即轉過頭去,“金指環祭司,這次偷襲城門行動,就由您來負責。”
“謹遵殿下之命。”
全身被海水浸泡得溼透的女人,在甲板上又嗆又吐。
她的衣衫早已凌亂不堪,滿是破洞和裂縫,溼漉漉地貼在身上。雪白的肌膚,大面積裸露在外,渾圓的玉臀,飽滿的椒乳,若隱若現。
雪地海盜圍成一圈,望著眼前的女人,咕嘟咕嘟地直咽口水。
“你是誰?”
麻臉考夫利和他那群手下相比,就如一堆巨漢中的一個小孩。
“你的喪命星!”
水珠飄散,寒光閃動,血花潑濺!
一個海盜腰間的長劍,轉眼就落到了女人的手裡。
更要命的是,一蓬細如牛毛小針撲面而來!
剛才還是個嬌小羸弱的女人,驀然就成了一個女煞星,任誰都有些反應不及。
擠在最前面圍觀的那些海盜,為自己的好色之心付出了最高代價,呼啦啦地仆倒一大片!
考夫利是刺客的目標,故而絕大部分武器都照著他而去。
這個落難女子竟然是個刺客,考夫利確實沒有想到。把她抬上甲板,就躺在自己身前兩三米的地方,素以靈敏著稱的麻臉大盜,也未曾覺察到半點危險氣息,更沒有感測到這個嬌小的女人竟然身懷極高的武功。可就在一瞬間,女人突然發難!
麻臉兒個子雖矮,但數十年追風逐浪的海盜生涯,練出的一身武功卻相當高,輕功尤其出眾。突遭此劫,考夫利雖也有些猝不及防,躲閃動作卻非常敏捷,如猿猴般騰躍而起。
“鐺!鐺!鐺!……”
一陣綿延不絕的兵器脆響。
刺客與考夫利在空中連過了七八招,方才各自落回甲板。
踏足戰船,考夫利方覺不妙。
兩腳一陣酥麻,隱隱發痛,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考夫利心裡明白,肯定是剛才不小心中了她的細針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