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分散、衝擊包抄,戰法可謂豐富多彩。
而要完成上述複雜的軍事運動,將穿插戰的風險降至最低,首要的一點,就是對整個戰區的地形地貌極其熟悉。
與茲波林類似,平面化、符號化的地圖映入巴維爾的獨目,同樣變成了一個立體的、活生生的世界和戰場,纖毫畢現。
就像熱戀中的情侶,獨眼龍對於本區地圖有著一種異乎尋常的痴迷,一旦有閒就在“她”面前獨坐,含情脈脈地凝視、徘徊、沉思、冥想。
在指揮中央郡游擊戰期間,獨眼龍或躬身考察,或命各地義軍收集情報,繪製出一張極其詳細的戰區地形詳圖,從各村莊的距離、草房和瓦房數到河流寬窄深淺、地形隱蔽開闊、地段低凹積水等,都一一列明。
這幅地圖被印發給各路義軍使用,按巴維爾的要求,有了這幅地圖的幫助,無論在哪、無論何支部隊,都必須做到夜行軍不用嚮導。
“中央郡就是我們的家,作為主人,對自家情況,我們必須比闖進來的野狼更熟悉!”獨眼龍如是說。
在最高指揮層面,巴維爾掌握的轄區地形情況比茲波林更全面、更詳細。後者雖然對堡壘據點佈防爛熟於胸,但對於封鎖線周邊的廣闊區域,對於村落、河湖、山巒、樹林等地區,就沒有那麼清楚了。
在軍隊基層,生於斯長於斯的自由軍團將士,對於中央郡的地形,就更比作為外來客的塞爾兵士們熟悉了。而地形的熟悉程度,對於戰役的勝敗程度具有不可忽視的影響。
早在前期的遊擊襲擾戰時,義軍部隊敢於在據點林立的淪陷區與敵人大膽地周旋,有時僅距敵半公里甚至一兩百米的地方,義軍都能遊刃有餘地往返穿插,所倚恃的,就在於他們較敵人更熟悉地形。
當戰爭發展到大型會戰階段,自由軍團的這種優勢在大規模穿插迂迴中,同樣起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根據獨眼龍的指示,除留守部隊繼續示偽惑敵、虛張聲勢外,各支穿插部隊,都必須進行偽裝,不舉旗幟、不吹號角、不點火把、不生炊煙,以乾糧填充肚皮,防止洩漏行蹤。必要時,穿插部隊白天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