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快,頗讓部分人有些不適應,但披掛齊整,全副武裝地在軍營裡遛一圈,張大鼻孔嗅嗅空氣中那股既陌生又熟悉的緊張躁動氣息,這些老兵們很快就找回了昔日的感覺。
行軍的路上,一隊隊的戰士唱著出征戰歌與迎面而來的其他部隊擦身而過,有的舉起武器相互致敬,有的吼著嗓門互不服氣進行歌唱比賽,相互認識的同鄉、戰友等則大聲地打著招呼。
“嗨,勇敢的閃特佬,你們上哪兒去呀?”從中央郡一直跟隨丹西北伐至此的老兵們揮手叫道。
“驕傲的傢伙,我們和你們一樣,去草原上打兔子!”
“呀霍!咱們的野蠻鄰居,你們是不是走錯路了?”胡瑪騎手用馬刀挑起羊皮帽向迎面開來的熊族武士致意。
“一點也沒走錯,我們要順著這條路,把你們的堂兄弟們,劈成煮飯的柴火棍,剁成下酒的烤肉串!”暴熊軍團甕聲甕氣,咆哮般的回應,驚得人膽顫心寒。
夜間的一些小動作或許可以保持隱秘性,但如今這種全軍規模的兵力排程,就不可能瞞過蠻族指揮總部的眼睛了。何況這一次,因為時間安排得非常緊湊,丹西來不及如上次會戰般,組織一場大規模的惑敵偽裝行動。
還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勤于軍務的戈勃特就發現了情況異常。在前沿陣地巡視察探的他,望著遠處搖曳遊動的火把群,聽著四面八方的荒野裡傳來的零星喊殺聲,抿唇拈鬚,心裡頭像燒開鍋的滾水一樣不住翻騰。
一直畏縮于軍營的猛虎軍團,今晚怎麼表現得如此異常的活躍?丹西這次為什麼突然搞這麼大聲響的動作?他又在玩什麼花樣?難道丹西真的失去了耐性,要做最後的狗急跳牆……
各種各樣的猜度都湧上了心頭,但卻都無法得到證實,也找不出一個合乎邏輯的答案。
有備無患!
儘管對丹西是否會真的採取軍事行動有些狐疑,對敵人棄營進攻、以短擊長的策略難以理解,但戈勃特這位沙場老手知道,戰爭形勢變化莫測,敵人不一定按常規路數出牌。
在無法摸清對手真正意圖之前,必須穩妥應對,將各種可能性都考慮在內,並做幾手準備,方能處變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