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個蠻將的如此羞辱,可把心高氣傲的魯道夫肺都氣炸了!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魯道夫將主帥的印把子揪在手裡後,當然要公報私仇。
惟有戈勃特敢於放手讓這哥倆攜手領軍,各展其長地為自己效力。
他之所以能把這水火不容的兩人綁一塊兒,全在於自身的威望鎮得住這兩員桀驁不馴的戰將,無論赤拉維還是魯道夫,都不敢忤逆他的意志。
你們怎麼吵我都不管,可軍事任務不完成,就把腦袋擰下來當尿壺!故而兩邊儘管摩擦不斷,卻得盡心盡力,發揮自己的才智與勇氣去作戰殺敵。
赤拉維罵罵咧咧地離開。
魯道夫拽起了派頭、擺起了譜,在破蠻岡對面的小山丘上,叫幾個番兵小廝搭起一座帳篷,擺上奶酒羊肉,一邊悠然地用早餐,一邊冷眼觀望對面的軍營。
按戈勃特的佈置,魯道夫這支部隊的任務是圍攻破蠻岡,拿得下自然拿下,萬一啃不動就圍住打援。
看了兩天丹西的行動,又瞧了瞧戈勃特的作戰計劃,魯道夫以敏銳的眼光把形勢整個估算一遍,琢磨著這一回,蠻軍八成要贏,丹西只怕要死翹翹了,故而才爽快地接受了任務。
既然丹西要完蛋了,得罪不得罪猛虎軍團,那就無所謂了。相反,聯強殺弱、落井下石,自己才能踏在猛虎自治領的屍體上,儘可能多地分到一杯羹。
討厭的是,自己不得不跟蠻族合作。
這些草原上的傢伙,是多麼的狂躁暴戾,是多麼的原始,是多麼的野蠻哪!
頭髮剃成各種古怪的樣式,臉上塗著油彩、刻上刺青。一年四季不洗澡,脖子黑得像根圓木炭,身上的汙垢刮下來只怕有幾斤重。他們身材矮胖,體格健壯,常年坐在馬背上,變成了一水的羅圈腿。
平常吃的是畜肉、穿的是獸皮,一到今天這種冷天氣,他們就把身上那腥臭腥臭的羊皮襖反著穿起來。
這些蠻兵們喜歡飲酒、喜歡喝血、喜歡撕肉,對於文明世界的律法、禮儀一概不知,很多民族甚至連文字都沒有,只靠著巫師的唱頌和結繩刻樹來記憶自己的歷史。
不過,必須承認,這樣一群傢伙,不怕苦、不怕累,勇猛無畏、嗜血如狂,是天生的打仗好手。
他們就是有些頭腦簡單,見了城牆營壘就不知所措,只曉得打馬猛衝。 丹西盡遣精銳跑到大荒原上去跟戈勃特捉迷藏,剩下坎塔那個老頭兒帶著兩萬羸兵和大批後勤人員躲在破蠻岡守候著糧草輜重。
眼前這座軍營,在魯道夫看來,最多兩三天工夫就能拿下,包括赤拉維在內的蠻族蠢貨卻畏首畏尾,一籌莫展。
嘿,發生了馬瘟算什麼,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