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的,我們也不會冤枉你。”他揮了揮手,命人將阿力帶了下去。
頭一次被關在看守所裡,那種四面全部的都是牆壁,只有一扇小鐵窗的感覺,令阿力嚐到了孤獨寂寞的滋味,他不太說話,只是蜷縮在角落裡默默盯著四周的一群不知什麼時候被關進來的的人,個個都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他。
阿力不自在地垂下目光,心中想起了報紙上常常報導監獄暴力虐囚的傳聞,頓時下意識地又往角落裡鑽了鑽。
他膽怯的行為頓時引起了其中一個囚犯的嗤笑,“一個大老爺們兒,長得這麼陽剛,怎麼性格跟個姑娘似的嬌弱?”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大笑了起來,嘲弄意味十足。
阿力咬牙握緊拳頭,雖然憤怒,卻始終不敢以一對多,跟他真刀實槍地幹起來。
眼見對阿力的羞辱沒有得到反擊,帶頭囚犯頓時跟其他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逐漸圍到了阿力身邊。
一片陰影覆蓋下,他伸手拍了拍阿力的腦袋,“我說哥們兒,借根菸來抽抽?”
阿力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沒煙,進來的時候就被搜走了。”
帶頭大哥顯然有些不悅了,他渾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力,繼續追問,“那麼錢呢,身上總該悄悄藏著一些吧?”
阿力再次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頭上忽然被狠狠拍了一巴掌,阿力整張臉被打得往右邊偏了一下,趴在了地上狼狽不堪,鼻子忽然一熱,一股鼻血緩緩流了出來,他伸手摸了一把,滿手殷紅。
耳畔傳來幾個佬友放肆的笑聲,似乎覺得逗弄阿力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我就說了嘛,孬種一個。”帶頭大哥輕蔑地說了一聲,隨即走到了自己的床位上睡覺,“困了,睡覺,明天有時間再跟他玩玩。”
阿力默默地爬起來,用袖子擦乾淨了鼻血,他知道眼前的這群人跟自己不一樣,只要自己洗脫了嫌疑,立馬就能夠出去,而這群人卻大多是犯了事兒,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的,於是破罐子破摔,平日裡盡是欺負那些一心委曲求全,想要表現好一點爭取早日出去的犯人。
阿力從小就不喜歡跟人起爭端,然而眼前的羞辱也是他第一次受到,他強行壓住內心的怒火,本想安靜地躺下睡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剛剛那帶頭大哥的聲音始終在腦海中盤旋。
他說,命天有時間,還會繼續跟自己玩,這樣說來,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了?
越想越惱怒,越想越睡不著覺,阿力煩躁地翻了個身,忽然後腦勺一痛,似乎被什麼影舞給砸了一下。
只聽到帶頭大哥沒好氣地抱怨道:“新來的,你一直翻來翻去地吵,叫老子怎麼睡著?”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過後,他似乎汲著拖鞋走到了阿力身後,撿起了剛剛砸他的東西。
阿力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立刻看到了被握在帶頭大哥手中的肥皂盒。
“看什麼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帶頭大哥惡狠狠地道。
阿力沉默地垂下目光,在帶頭大哥正要轉身時忽然一個箭步撲了上去,將他一把撂倒在地,舉起拳頭狠狠砸了下去。
帶頭大哥痛得嗷嗷直叫,迅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夥兒一窩蜂地圍上去拳打腳踢地將阿力給拖開,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躺在地上的帶頭大哥就已經鼻青臉腫被揍得像個豬頭。
鐵門外忽然被警棍狠狠敲了幾下,泛著金屬聲的空氣中,傳來警察恨鐵不成鋼的聲音,“2號,你因為鬥毆需要被多關兩天!要是有人來保你,讓他儘早來!”
“我沒有親人保釋。”丟下一句簡單的話,阿力蜷縮著身子躺了下去。
他不是軟弱,只是害怕被……
一場鬥毆被撕扯開,那帶頭大哥顯然也沒想到阿力居然會動手打人,頓時臉色鐵青,眼中怨氣如毒蛇一般,要不是警察已經到了,一定會再次動手教訓他。
阿力脾氣倔強,始終一口咬定自己在a市沒有親人,倒是警察費勁千辛萬苦找出了能夠將他擔保釋放的人。
三天以後,阿力被警察帶了出來,警察將他手上的手銬解開,說道:“今天有人來保釋你,你可以走了。”
他愣了一下,如今在a市,有誰會親自來保釋他?
帶著一股疑惑,他走出了監獄,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容色妍麗的少婦,她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即使這樣,也絲毫遮掩不住渾圓的腹部,身旁站著一個小心翼翼的傭人,時不時替她按揉著肩膀照顧她。
那少婦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