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大老遠地來到這裡,雲芷卻什麼都沒買,她懨懨地上車,也早沒了去之前的那份心思,悶悶地呆了一會兒之後,雲芷忽然開口道:“你說,一個男人,嘴上說愛的是你,可是身體永遠都在出軌,這樣的男人,值得真心對待嗎?”
似乎知道單亦宸不會回答,她自嘲地笑了笑,“也對,我問你做什麼,你又不是他。”
回到家,謝老闆依舊沒有回來,可是客廳中卻有一大束開得正豔的玫瑰。
“夫人,老大說晚上有事,回不來了,這花是老大送給你的,希望你消消氣。”還是早上來稟報事情的那個小弟,低著頭跟雲芷彙報。
雲芷摸著花瓣,莞爾一笑,“沒關係,讓他忙吧,回頭告訴他,就說這花我很喜歡。”
小弟答應了一聲,默默退下,經過單亦宸身邊時,給了他一個眼色。
花園裡,小弟點上一支菸,狠狠抽了兩口,從口袋裡掏出了厚厚的一摞鈔票,“這個你拿去。”
見單亦宸沒有接,小弟笑了,吊稍眉顯得有些猥瑣,“不至於這麼古板吧,行個方便,你賺了錢,我又得了美人,一舉兩得嘛。”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單亦宸冷冷道。
小弟詫異地打量了他一眼,見他不耐煩地轉身想走,立刻拽住了他,“唉你別走啊,行了,看你是新來的,我就跟你說白了吧,你今晚跟我換一下崗,讓我也去跟那個叫雲芷的女人親熱親熱行不行?按理說有福同享,你小子這兩天趁著謝老闆不在揩了多少油你心裡知道,我呢,也不求多,就一夜,幫幫忙換個班行不行?”
他一邊說一邊將鈔票塞進單亦宸手裡,嘿嘿笑著拉了拉褲腰帶,“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中了那女人的美人計,捨不得上她,不過你也不想想,兄弟們為啥這麼惦記著這女人?還不是因為她平常對著男人搔首弄姿惹來的,又不是什麼良家婦女,要是,人家謝老闆也不會三天兩頭出去找別的女人卻不動她了,你說是吧。”
見單亦宸沒有開口,小弟滿意地轉身回屋了,心裡得意得不行,就知道這小子見錢眼開。
夜深了,謝宅——
一個黑黢黢的影子悄悄爬上一株大樹,藉著樹杆攀爬到了隔壁的窗臺上,他一躍而下,輕輕開啟了窗戶,一個翻滾鑽進了屋子裡。
黑影站了起來,朝床的方向摸去,木質地板在他的腳下發出“吱呀”的聲音,聽到床上那人均勻的呼吸聲,他興奮地摩拳擦掌,低聲淫笑,“小美人兒,今天也該讓老子爽一爽!”
幾乎連想都沒想,他就一個餓狼撲食朝床上的人撲了上去,一邊掀開對方的被子胡亂摸著,一邊解開自己的褲腰帶,急不可耐就要衝鋒陷陣。
床上那人一聲悶哼,繼而響起一聲怒吼,緊接著,臥室的燈亮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雙方看清了對方的臉之後,同時愣住了。
小弟兩腿一顫,“撲通”跪下了,“大……大哥……”
謝老闆睡衣的扣子被扒得只剩下了兩顆,雖然狼狽但臉上陰冷的表情十分可怖。
沒多久的功夫,聽到動靜的其餘打手們也一起趕了過來,一見眼前這個陣勢頓時都愣住了。
小弟磕頭如搗蒜,“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大哥!小弟下次再也不敢了!”
寂靜的空氣中,誰也不敢替小弟求情,槍口上保險栓的聲音輕輕地摩擦出聲音,就在謝老闆怒不可遏地想要斃掉小弟時,一聲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放了他吧。”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雲芷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神色冷淡的單亦宸。
小弟悔得心都碎了,明知道是單亦宸出賣了他,卻顧不得這一切,連滾帶爬地趕到雲芷的面前,痛哭流涕,“夫人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救救我夫人!”他情知謝老闆手段毒辣,落在他手裡一定非死即殘,唯有寄希望於雲芷,盼望著她能說幾句話拯救自己。
謝老闆陰沉著臉收起槍,小弟這次確實在眾人面前折損了他的顏面,然而即使他心裡再恨再氣,為了一個女人殺掉跟隨自己這麼多年的兄弟,未免傷了其他兄弟的心,因此頗有些騎虎難下。
雲芷叫停,他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卻聽得雲芷又輕聲加了一句,“免了他的死是看在這麼多年他跟隨你的份兒上,可是桓哥,你捨不得你的屬下受罪,難道你就捨得我受罪?我要是家裡的一個傭人也就罷了,忍氣吞聲這日子還能過,如今我這謝夫人怕是名不副實,說出去惹人笑了。”
謝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