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樣子了。”
周寧長吁了口氣,起身跟了出去,“你去那裡,等等我。”
“茅房。”聲音充滿了壞笑。
周寧大囧,又坐回了原處。
踏雪訪梅
常夕踏著碎瓊亂玉信步在梅園中走著,李世民在前面不住的指點著園中景緻,談笑間神采飛揚。春香遠遠的跟在後面,難得見小姐如此開懷,她也不禁跟著開心。
紅梅不畏嚴寒,傲立枝頭,盛放之時猶如朵朵火焰,滿園冰雪在他的熱情下也黯然失色,清香陣陣,沁人心脾。常夕的神思卻早飛到了別處,心裡詠著陸游的卜運算元,‘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林子深處忽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宛若清泉入谷,李世民早立住了腳引頸觀望。常夕尾隨其後,撥開眼前的一枝紅梅,舉目望去。
一個紅衣少女笑吟吟的立在一株梅花樹下,正在攀摘一枝紅梅,女子膚若冰雪,目似秋泉,眉若遠黛,笑容春水般溫柔甜美,簡直比梅花更嬌豔。
常夕笑著推了李世民一把,“看得眼都直了,娶回家給你做媳婦可好?”
李世民笑吟吟的搖頭道:“不要。”
常夕微嘆口氣,“還不好意思承認,我去問問是誰家的姑娘,生的這麼婉轉嬌媚。”
李世民拉住常夕道:“不用問了,不過是右驍衛將軍家的,我們走吧。”
常夕詫異的望著李世民,“你認識?”
李世民點頭道:“她姑媽家是太原的,之前來過府中做客。”
常夕心裡感嘆自己深居不出,所知甚少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錯過了,一面又疑惑起來,看李世民的神色,倒是故意要躲著這位女子,莫非其中有緣故?遂又問道:“這位小姐姓什麼?”
李世民道:“長孫。”
常夕心下甚是吃驚,原來這就是未來的長孫皇后。不禁又朝女子多看了幾眼,李世民卻在一旁不住的催促,“大嫂子,我們去那邊逛逛吧。”說著便當先走了。
常夕心想這位長孫皇后果然如史書上描述的那般優雅大氣活潑嫵媚,只是死的太早了,去世的時候只有35歲。
春香在一邊低聲說道:“前些日子恍惚聽說二公子訂了親事,莫非就是這位長孫小姐?”
常夕道:“你什麼時候聽說的,怎麼不告訴我?”
春香道:“我看小姐諸般閒事都不關心,就沒有跟小姐說。”
李世民在前面聽的分明,臉卻早已經紅了,斥責道:“春香,以後不許胡說。”
春香極其委屈,低聲爭辯道:“我沒有胡說。”
常夕一邊隨著李世民往前走去,一邊又回頭細細的看了長孫小姐一眼,戲謔道:“世民,這麼漂亮的女子你都不樂意,還想要什麼樣的,啊?”
李世民回頭靜靜的望著常夕,只是不語。眼中炙熱的神情卻比方才那長孫小姐的紅衣還要熱烈。
常夕心中忽然閃過一種異樣的情愫,臉上微紅,忙錯過了目光,心裡極力的否認自己的判斷,可是李世民目光中的東西又是那麼明瞭,那不是一個孩子看大人的目光,更不是一個朋友看朋友的目光,而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常夕心中一驚,輕輕咳嗽了一聲,回想起這些年的種種,卻只是愈發的在心底證實自己的判斷,也愈發的心驚。
可是這一切又怎麼可能,他比自己小了九歲,我初進李府時他還不過是個四歲的孩童,這些年從我湖中救起他之後他雖然一直粘著我,我又教授他武功,可是我都一直當他只是個孩子,若說他對我是親情友情都好,可偏偏卻是愛情。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竟然是這般?簡直太變態了,此刻常夕除了不可思議就只有這一個想法。
常夕強掩著心中的震驚,可是臉色已有些發白。
又走了一會,春香在一旁說道:“小姐,是冷嗎?臉都白了。”
常夕勉強笑道:“是啊,逛了這麼半天,要不我們回去吧。”
李世民忙將自己的披風接下來遞給常夕,“大嫂子先穿上吧,都怪我沒有想到替你多備幾件禦寒的衣服。”
常夕沒有接,說道:“你自己穿吧,彆著涼了。”
晚間常夕歪在炕上,想著日間的種種,只是心事重重,不覺幽幽的嘆了口氣。
春香在一旁煮茶,聽見嘆息忙問道:“小姐是身上不舒服嗎?”
常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