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二人見他那詭異的笑容時便已經覺得不妥了,但當時為了儘快結束,全力出擊之下哪還來得及抽回。
而與康秀剛一接觸,對方的內力便源源不斷的襲來,根本是在比拼內力。
二人吃驚不是因為他們的功力不濟。而是奇怪以康秀如今的傷勢,為何還要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來。
與二人相拼,便算可以勝出,而前後卻還有那大漢與一個使血手印的高手在。
“喝——”果然,這次大漢不再猶豫了,大吼著猛地一拳擊出,重重打在康秀身上。
三人瞪大了眼睛,這一次,卻是異口同聲的大喊了出來。
康秀身形一躬,胸前正中對方一拳居然沒有似上一次那般飛出去。而是仍死死的粘在三人身上,同時更從胸前發出另一股內力來攻向那大漢。
背後一痛,血手印,終於還是印在了自己身上。
此刻便連朱坤亦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雙眼幾乎快要瞪了出來。
五個人,便這樣僵持著。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七個時辰了,康秀的臉色越來越好,而那四個人,卻反倒現出疲態。
連續七個時辰以內功相爭,四人的修為已是不淺了。但如今,眼看著卻已現出敗勢了。
朱坤終於站起身,再看不下去了:“你們四個廢物,還不停手!”
四人彼此互望一眼,同時點了下頭,然後猛攻的一發攻。四道內力在康秀體內一撞,頓時被震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不錯、不錯!”朱坤眼中的讚賞之色卻是更加凝重:“我一直猜不透你為何會在第四次時出盡全力硬拼。如今總算明白了。你小子,果然是五行教內最狡猾的人。”
康秀一口血吐出來,卻盤坐在地上運起功來:“想不到老子的運氣並非很差嘛。第一次賭,便贏了個滿鋪。不過也要多謝前輩才是,若不是你在這次派出四個內家高手來,我也不可能有此收穫。”
那的確算得上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一場豪賭。因為這場賭若輸了,他便是被四種內力衝破經脈,爆體而亡的結局。
“你果然是個人材!”朱坤又慢慢重新坐了下來:“我本來一直不明白你為何總是不用魔火,更不放靈劍。原來你根本是在借他們的內力與你體內混亂的真氣相沖,好達到仙人之境。”
“你這老頭倒真是好眼力!”康秀笑著:“我大師伯曾說過,我所學太雜,所以反倒阻礙了我達到仙人之境。所以我便兵行險招,利用各種不同的內力與我體內的內力相沖相撞,借而將所有混亂的功法混成一體,達到仙人之境。”
“你所學之多,確是老夫生平罕見!”朱坤點了點頭,眼中寒芒一閃:“但可惜你還是算露了一件事情。”
康秀問道:“何事?”
朱坤道:“你以為修成了散仙便可以在我手下逃生。但所有散仙,在成功之前,都至少要經歷一個時辰的虛無期。此時的他,雖然體內內力澎湃如排山倒海,但卻半點也施展不出來。”
“這個……我早便已經算好了!”康秀笑著:“你不但不會殺我。而且還要感謝我!”
“哦!”朱坤亦笑了起來:“你準備歸順我聖教?”
康秀卻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與你們做筆交易!”
“哈哈……”朱坤大笑起來:“你憑什麼以為,你夠資格與我交易?”
康秀道:“便憑劍宗神劍閣內的神木!”
“你說什麼!”朱坤再次猛的站了起來。有康秀在,那椅子他總是坐不穩的。
“那神木我上次去偷了一次,險些送了性命。”康秀抬起頭緊盯著對方:“不過,我已想到了方法。”
朱坤冷笑著:“我憑什麼相信你!”
康秀亦冷笑起來:“你若不信,大哥現在便殺了我。便失去了一個得到神木的大好機會!到時候,只怕會成為聖教創教以來最大的罪人。”
朱坤沉聲道:“先說說你的方法!”
“神木之上的神劍,根本沒人撥得開!”康秀道:“天下間,只有一個人可以拿起那把劍。”
朱坤笑道:“你認為歐陽天會幫我們取走那隻神劍嗎?”
康秀卻極肯定地點起了頭:“歐陽天此刻遠離劍宗,便是為了躲避孔義的追殺。而我大師伯的弟子,剛好是當日救了他性命之人。你可是願意冒這個險,賭我有這個本事,讓歐陽天幫我們。”
康秀這一次卻沒有在賭。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