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你笑得太早了。你以為你今日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康秀道:“我是在笑聖教無人了,居然要派玄長老親自出手對付我康秀。看來您老說得果真沒錯,教內真的是人材凋零了。”
“哈哈……”此次卻輪到朱坤大笑了:“小子,你以為用激將法便可以逼得老夫不出手了嗎?不過既然你口出狂言,老夫便讓你死個明白!”
朱坤雙掌一拍,立即自外面進來一個人。
這人長得五短身材,一張臉上眉毛輕淡,額頭極為突顯,像極了一個碩大的土豆。
那人行過禮後,朱坤向他道:“蕭九,宰了這小子!”
“是!”那矮個應了一聲,轉身便向康秀衝過來。
“矮子,你娘是否在土豆地中生的你啊!”康秀大笑著,一閃身避開了。
剛一轉身,對方居然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在側面!
康秀雙手一探,猛地抓住了蕭九的手腕。還未等得意,背後卻突然再次傳來破空之聲。
難道有兩個人?
康秀早知道對方絕不會只派一個人,但卻實在想不到,這屋內,自己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來過。
朱坤還一直坐在椅子上,而蕭九,正被自己抓在手中。
“不好!”康秀心中大叫著,身形一橫,背後卻還是禁不住被打了一下,大半個肩膀瞬間都麻木起來。
轉過身去,那蕭九居然手中上下起伏的掂著一個東西。那東西上沾滿了血,而背後,亦開始傳來火一般的疼痛。
他的身體!
康秀終於明白過來了。
由始自終,對方都只是一個人,只不過,蕭九的身體比看到的還要矮,此刻已經連自己膝蓋處都不到了。
他手中提著的,卻是自己剛剛的那顆大“頭”。
“小子,我聖教的弟子如何呀!”見蕭九先勝一招,朱坤得意的大笑起來。
康秀笑了笑:“我總算明白為何聖教總是不種土豆了!”
那蕭九此時怪吼一聲,再次向康秀衝了過來。
然後,再一次消失在眼前。
身形越大,便會顯得越加笨拙。就像人可以用彈弓射到飛鳥,但卻絕不可能射到蒼蠅一樣。
對方的身材與自己相比,自己根本是個笨拙到了極點的巨人。
康秀猛一轉身,這一次卻是出現在自己的左側。
康秀身形輕移,不得再次避開。
因為他看得很清楚,對方的手中,早已沒了那顆大頭。
但眼前一花,蕭九卻離自己更近了,身後還是沒有動靜,但康秀卻很清楚,那東西一定在與他相同的速度逼近著。
看來那是一個沒有破空之聲,更沒有殺意的東西。
因為全部的殺意,都在眼前這個正體上,而身後那東西,不過是受他控制的一件無聲無息的武器罷了。
“砰——”那東西再次砸在自己的背上。
康秀猛的確張開嘴巴,一口鮮血猛的噴出,濺滿了同時亦貼身而來的蕭九身上。
蕭九怪叫著,竟發了瘋狂似的捂住自己的臉,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滾來。
“滾回地裡去吧!”康秀大叫著身形一閃,趕到近前飛起一腳,直如踢上一個巨大的球一樣,將對方踢飛出去。
“想不到你居然懂得任老頭的血箭之法。”朱坤驚得站起身來:“剛剛那一腳,想必亦是很有名堂吧。”
康秀轉過身去,笑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玄長老居然也識得我義父!”
“當然!因為他是……我徒弟!”朱坤說完臉上難過之情一閃而逝,隨即又變得冰冷起來。
康秀卻比他要久得多。那個老人,正是那個姓任的老頭,自己才立下了守護天下蒼生的誓言。
朱坤晃了晃頭,再次拍了拍手掌。
這次卻自門外走進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身形一般,背上各插著一黑一白沒有劍鞘的兩柄短劍。
衣服同樣是一黑一白,便是長相亦都完全一模一樣。
朱坤一指康秀:“吳錦、吳秀!這小子剛踢死了蕭九,你們可別人我失望啊!”
“長老放心,弟子絕不敢辱沒了聖教威名。”二人同時一躬身,連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的。
心意相通!康秀心中一定,有了之前蕭九的教訓,這次可不敢再大意了。
正尋思著對策呢,那白衣的已先揮起手中的短劍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