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誤闖了進來,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禁地,再說了不知者不罪,二公子不會那麼不講道理,要亂殺無辜吧?”
說話間,由於情緒太過激動,金牌忽的從她的袖袋中掉了出來,啪嗒一聲,落在了草叢裡,如驚濤之石般激起了二人心中的漣漪。
尚未等雪錦有所反應,姜仲卿便率先彎腰將那金牌拾起,抬眼對上了雪錦的眸子,揚了揚手中的金牌,輕蔑地嗔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小偷,連大公子的東西都敢覬覦,膽子倒是不小!”
“我不是……”雪錦連忙擺手,向後退了幾步。奈何雜草太長纏住了她的腳腕,加之她又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但聽啪的一聲悶響,她整個人都跌進了草叢裡,被長長的雜草掩蓋住了大半個身子,好似一隻跌入陷阱的待宰羔羊,狼狽至極。
“哼,想想也對,這金牌大公子向來都是隨身攜帶的,以你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偷到手!這麼說,金牌是大公子主動給你的了?”姜仲卿高高在上地俯瞰著雪錦,尚未等雪錦應答,便又自言自語道,“他倒是任性妄為,連身份令牌都能隨意的拱手送人!”
“他”指的是大公子嗎?二公子對大公子不用敬稱嗎?
雪錦跌坐在地,仰望著姜仲卿,夕陽從他的背後投射而來,拉長了他的影子,落在雪錦的身上。那一刻,他們彷彿合二為一了,只是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模糊,一個是因為背光,一個是由於陰影。
第 044 章 心口總不一
雪錦跌坐在地,仰望著姜仲卿,夕陽從他的背後投射而來,拉長了他的影子,落在雪錦的身上。那一刻,他們彷彿合二為一了,只是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模糊,一個是因為背光,一個是由於陰影。
“起來吧!”他輕聲說道,伸出了手,拿著金牌的手。
雪錦誤以為他是要來扶自己一把,起初有些扭捏,但最終還是抓住了他的手,纖細冰涼卻又帶著神奇的力量,引領著她迅速站了起來。
“你還真是無所顧忌!”姜仲卿有些懊惱,甩開了雪錦的手,又將金牌扔了過去,囑咐道,“大公子既然給了你,就好生保管吧!”
“哦……”雪錦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頓覺尷尬無比,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個你拿著,對傷口癒合有好處!”姜仲卿冷不丁地說道,甩給了雪錦一個小瓶子,白淨的袖口處一絲血痕極其惹眼,襯著他袖口上用金絲線繡著的百合花尤其醒目,好似將那花也染紅了。
他似乎很喜歡這件衣服,或者說他有很多件相同的衣服!
雪錦怔怔,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在剛剛跌倒的時候劃破了,呵,看不出來潔癖還有這種好處,細心到無微不至啊喂!
“謝謝公子!”簡單地道了聲謝,她又語塞了,慌慌張張地將小瓶子和金牌收了起來,再次陷入了相對無言的窘迫境地。
沉默了許久,姜仲卿似乎也按耐不住了,便揮了揮手吩咐道:“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雪錦如臨大赦,匆忙退出了小院,恰逢門口處有一小廝在看守,想來應該是姜仲卿的屬下,她略作遲疑,打量了那小廝半晌,見其面色還算和善,便隨意地行了個禮,向對方問起了出府之路。
路痴真心傷不起,特別是在這種古代大宅子裡!
那小廝年約十五六歲,長得胖乎乎的,有些像大番薯,面板白淨,眼睛就是一條睜不開的細縫,可能是因為他媽媽生他的時候太著急了。雪錦這麼想著,不禁笑出了聲。
大番薯也不懊惱,反而和顏悅色地抬手指明瞭方向。
“謝謝!”雪錦匆忙循著他手指的方向去了,此後又問了五六個家丁或者丫鬟,她才終於摸到了進來時的那扇花門前。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色已經逐漸有些偏黑了,路石林、雲繡和歪頭還等在門外,見她安然無恙地走出來,皆鬆了一口氣。
“姐姐,你怎麼進去那麼久才出來啊?大公子沒為難你吧?”雲繡急忙迎上前去,握住了雪錦的小手,關切之情可見一斑,雪錦手上的傷口自然也就無所遁形了。
因為沒來得及止血,依舊溼噠噠的,連雲繡的手指也被浸染了。
“姐姐,你的手怎麼了?”雲繡頓時急得淚眼汪汪。
雪錦連忙出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小傷而已!”
此前神經一直繃得很緊,無心顧及,現在看到滿手鮮血,她才突然覺得傷口處有些疼痛難忍了,趕忙掏出姜仲卿所贈的小藥瓶,想也不想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