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接過竹簡展了開來,見其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是他要找的兵器圖譜嗎?他不禁開始懷疑了。
周湦看出了他的疑慮,忙接道:“你回去仔細看看吧!”
說完這話,也不等紅衣人反應,周湦便徑自抱著雪錦離去了。言多必失,什麼都不做反而不容易留下破綻。
如是想著,周湦走得更加堅決了,一瘸一拐的身影逐漸消散在黑夜中,轉出了紅衣人的視線。
紅衣人始終神色懨懨,見周湦走了,立即將竹簡收了起來。看樣子他對周湦還有懷疑,或者說他對兵器圖譜並不是真的感興趣。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痴痴的聲音忽而傳開,帶著幾分淒涼,幾分落寞,遺失在了風中。
那是他的真情流露,可惜再也沒人去聽。
與此同時,周湦已然走出了荒野,又順著來路摸進了果園。踏浪應該還在附近,有踏浪在不用一炷香的時間便能回到邙城。
可是現在,周湦並不想回去。所以,他沒有喚來踏浪。只漫無目的地走著,獨自沉浸在冥想中。
姜伯允的心思他從來都看不透,但是他能夠深切感受到姜伯允對胡姬的痴戀,這是他可以利用的籌碼。只要再等一年,所有準備就緒。該結束的就讓它統統結束吧!
噠噠噠,尋思間忽而有馬蹄聲傳了來,周湦受驚,猛然抬頭,見是踏浪,暗吁了一口氣:這匹馬還真是個寶,不用喚它都能找來!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緊跟著踏浪又傳來了其他的馬蹄聲和人的吶喊聲,紛繁冗雜,聽聲音人數應該不少。
是追兵來了嗎?
周湦再不遲疑,帶著雪錦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哈哈,跟著那匹馬果然沒錯!人出現了。衝啊!抓住他!”
雜亂無章的叫嚷聲此起彼伏,聽得人頭皮發麻,周湦這才意識到原來那些追兵是被踏浪領來的。
呵,馬終究只是一匹馬,工具而已。只能被人利用!
憤懣之餘,周湦不由得大力夾緊了馬腹。
踏浪吃痛長嘶一聲,加快了步伐,風馳電掣般向前衝刺。
雪錦迷迷糊糊受到劇烈地震盪,驚醒了過來,見自己又在馬背上,還是在疾馳中的踏浪背上,一陣疑惑。
她不是在森林裡迷路了嗎?怎麼出來的?又是怎麼與踏浪匯合的?
周湦還在身後駕馬,應該都是他所為吧!哼,這混蛋居然下黑手,太過分了。一念至此,雪錦忿然一拳打在了周湦肚子上,嗔道:“叫你欺負我,叫你在背後打暈我,哼,也讓你嚐嚐被偷襲的滋味!”
這一拳雪錦可沒手下留情,幾乎使了全力,本以為周湦一定會呼天搶地的,誰承想那傢伙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納尼?你丫是鐵打的啊!”雪錦汗顏,又多補了兩拳。
周湦又好氣又好笑,忙勸道:“別鬧,他們追來了,你再逗我笑,我都沒辦法御馬了!”
“……我都使上吃奶奶(讀第一聲)的力氣了好麼,你居然說我在逗你笑?哼,這分明是對本姑娘的諷刺和侮辱,太過分了!”雪錦憤憤不平提出了抗議。
“噗嗤……”周湦實在撐不下去了,直接笑噴,抓韁繩的手瞬間脫力,韁繩隨之滑落。要不是踏浪夠給力,他們倆早就直接被摔下去了。
呃,好險就摔成肉餅了!周湦猛地倒抽一口涼氣,瞳孔驟縮,笑容僵在了臉上,忙勸雪錦:“乖乖,咱不鬧了成不?後面真的有追兵!等回去讓你鬧個夠行了吧!”
“誒,你這話怎麼說的?背後偷襲的陰人還有理了,說得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似的,我怎麼就無理取鬧了?你倒給我說說看啊!”雪錦顯然不樂意接受周湦此番勸言,罵罵咧咧開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乖了,坐好,小心摔了!”周湦妥協道,踏浪亦是神配合的製造出了更多顛簸,無聲地幫了周湦一把。
雪錦猛然感受到身下的動盪,急忙抓緊周湦的衣衫,穩定了身形。
意識到周湦所言非虛,現在的確不是她賭氣的時候,她不禁又白了周湦一眼,癟嘴嗔道:“回去再收拾你,哼!”
說完這話,她本來也打算就此放過周湦的,但是一股詭異的感覺突然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竟是和周湦面對面坐著,中間還是零距離,這未免也太尷尬了吧!如果沒猜錯的話,很明顯是周湦在故意佔她便宜。
考慮到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