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
咚!
那枚符文小繭中,隱隱有心臟搏動的聲音,生機盎然。
李儀恍然大悟。
血脈能力——“負碑”,即將衍化為“負山”!
“那道紫色氣息,竟能昇華血脈能力?”李儀又是震驚,又是欣喜,“這黿夢術,也太神奇了!”
定了定心神,他繼續冥想,希望能再次出現異象。
不過,一整夜過去,一無所獲。
“難道,要等一下波找麻煩的?”
李儀搖搖頭,自嘲地說道。
……
天亮。
靈魂上的創傷,已經恢復了六成,李儀緊繃的心絃,總算能放鬆些了。
洗了把臉,他想了想,準備去補天閣瞧一瞧。
畢竟,很久沒去了。
而且,也不知道武弈大師回來沒有,若已歸來,他也好拜師入門,確定一座大大的靠山。
晨光明媚,山路上,林海生濤,讓人心情舒暢。
臨近補天閣,卻沒那麼和諧,嚴河發火的喊叫聲,不斷響起。
“嗯?菩薩也發火了?”李儀有些驚訝。
嚴河的性格,內斂甚至帶些膽怯,有時被人頂撞,往往也忍氣吞聲,確實很像菩薩。
帶著疑惑進門,李儀一眼望去,又是大吃一驚。
房中,嚴河抓著秦雲的衣領,神情猙獰,大聲地說著什麼。
而許久未見的蘇萱兒,居然也在旁邊,神情複雜,默然無語。
一團亂象,讓李儀摸不著頭腦。
“嚴河師兄,怎麼了?”他問道。
“你看那!”’
嚴河指了指桌面,冷聲道。
抬眼望去,李儀的驚訝,愈發濃重。
兩封辭呈!
“我要追隨我哥,轉修馴獸術和魔鍛術。”秦雲一臉平靜,輕描淡寫地說道,“道化武裝,不再是我的目標了。”
“我也要請辭,”蘇萱兒隨即道,“我要潛心鑽研占星術,沒有工夫做其他事情。”
李儀呆愣。
蘇萱兒請辭,並不難理解。
但秦雲?就連李儀都清楚,他在道化武裝上,花費了多少時間和心血。
何況,兩人同時請辭,也太巧了!
李儀能理解嚴河的憤怒,武弈有四名正式弟子,老二羅良轉投張百尺門下,現在老三秦雲、老四蘇萱兒同時請辭,就只剩下嚴河一人了。
至於李儀,還是“預備役”,並未轉正。
一臉狐疑,他
“你們倆,小心……”臨走時,秦雲欲言又止,想了想,只拋下一句小心。
“李儀,”蘇萱兒一臉憂色,輕聲道,“你不是正式弟子,見機不妙,可以直接離開……”
“離開?”
這句似乎莫名其妙的話,讓李儀眉頭緊鎖。
……
夜晚。
直至回到冥想室,李儀的眉頭,依舊緊鎖難舒。
他神情一動,有一封信躺在地上,是自門縫裡塞進來的。
“這是……”
看完信,李儀的神情,愈發難看。
這封信,是虞潛的處置結果。
“賠償五萬白晶?才五萬?”
李儀抖了抖信封,一枚須彌戒指,落在掌心。
他知道,五萬白晶,已在其中。
“哼!”
李儀輕哼一聲,眼神冷冽,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五萬白晶,對虞氏而言,並不是個大數字。
這懲罰,也太輕了。
“有人干涉……”
李儀心中,沒來由地,湧出一個念頭。
他和長孫神機,也算多方施壓,板子高高舉起,卻又輕輕落下,說明有一隻更大的手,牽涉其中。
李儀握拳。
壓抑!
他感到一股無孔不入的壓力,彷彿置身深海,呼吸困難。
“究竟,是什麼人?”
這時,身份牌亮起,是令牌傳訊。
傳訊的,是長孫神機。
“一個月後,會有一場盛會,做足準備!”
“盛會?”李儀一愣。
“為了迎接一個人。”長孫神機道。
“一個人?跟我有關係麼?”李儀道。
“大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