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老,那帝級秘法,你看……”
“你小子,還怕我賴賬不成?”聶正笑了笑,抬手,一卷白色卷軸,飛射而出。
李儀接住,看了一眼,神情頓時變化,有些發怔。
這卷卷軸,材質極為特殊,猶如碧玉一般,雪白光滑,散發著淡淡幽光。
端詳許久,也未瞧出苗頭,他直接開啟卷軸。
帝級下等秘法——皎月噴息。
“皎月噴息?帝級下等!果然,是帝級秘法!”欣喜同時,李儀的心頭暗暗悚然,激動不已。
他的手中,目前最強秘法,還是皇級下等的雷音震擊。
不過,帝級秘法何其強大,李儀眼下,連雷音震擊,都未能參透領悟,這皎月噴息,就更不知何年何月了。
一目十行,看完一遍,李儀的眉毛微微豎起,表情震撼。
此術,居然是效仿魔獸的吐息術!
而且,效仿物件,還是虛空生物中,僅僅落後星獸一個身位的巨獸——“皎月玉蟾”!
這皎月噴息,能從口中噴吐浩瀚月力,以皎月之力,襲殺毀滅敵人。其威力,完全不遜巨龍吐息。
李儀的手指,微微有些顫動,暗暗感嘆,這道秘法,實在強橫霸道。
雖暫時沒空修行,但這每一道秘法,都是猶如一扇窗戶,讓李儀對整個世界,多出幾分新的領悟。這對道化武裝上的感悟,也是有極大好處的。
捲起卷軸,李儀正要離開,抬眼,就看到一張橘皮般的枯瘦面孔,不由又是一愣。
“顧長老,你還在?有什麼事情麼?”他有些詫異,其他長老早就離開,顧言卻還在,顯然是有什麼事情。
“有點小事,”顧言欲言又止,不好意思地說道,“李儀,我那具堇色流年……不是我想催促,而是在半年內,我有次外域探索,有了此物,把握能大幾分。”
“嗯,”聽得顧言如此口吻,李儀倒不好推脫了,想了想說道,“兩個月以內,可以嗎?”
“當然!”顧言聞言喜形於色,手指抬起,五枚玄晶,漂浮而來,“這是報酬,你先拿去!”
“不需要這麼多……”李儀眼神一顫,趕忙說道。
五枚玄晶,對江月張氏而言,或許只是一筆普通開銷,但對魔法師而言,可是個不菲的數字。除卻兼職占星、魔鍛、符文、傀儡、武裝等旁職的法師,一般的戰鬥法師,只能依靠外域探險和製作卷軸賺錢,手頭絕不寬裕。
五枚玄晶,對顧言來說,肯定是個大數目。
“接著,這是你應得的!”顧言卻不理會,甩下玄晶後,轉身消失。
等顧言離開,李儀一臉苦惱,腦筋急轉起來。
光是修行,他已經是分身乏術。
如今,又要從牙縫中擠出時間,製作出這一具堇色流年。
但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推辭。
且不說那枚助益巨大的潮音戒指,就是看在顧嫣然的面子上,他也必須去做。
“不過,時間安排,倒是個難題了……”
一面思索著,李儀一面向裡走。
忽然,身份令牌,又是亮了起來。
“我回來了,這件事情,沒完!”
是長孫神機。
聽其口氣,李儀也知道,長孫神機,肯定是未能達到最初目的。
李儀並不意外。
豪門中,這種殺人不見血的陰招黑招,簡直多如牛毛,除非有確鑿證據,否則很難奏效。即使抓住那孃家人,這責任也大可推給他,要牽扯到長孫神石,並不容易。
“來日方長,日後有的是機會。”李儀安慰道。
“我知道。”
三個字中,能瞧出長孫神機,依舊憤憤不平。
在身份令牌中聊了幾句,他回到補天閣。
見了武弈,不出意外,又是一頓狂風暴雨般責難。
不過,李儀也能摸清對方的脾性了,他瞧得出,武弈並非生氣,而是有目的地敲打。
……
“那個人,把所有事情,全扛下來了!”長孫神機神情冰冷,言語間,有難以掩藏的怒意,“他給的理由,是喜歡上我的一個貼身丫鬟,因妒而生恨。你聽聽,這理由有多可笑!他一個快五十歲的人,為了一個丫鬟,就敢咒殺長孫家嫡子?說出去,得讓人笑掉大牙!”
李儀置身事外,則看得清楚,顯然易見,這是多方博弈和妥協的結果。
“算了,你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