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李儀作戰,卻相當令人頭痛,他的特點,是沒有特點!
這沒有特點,絕非是中庸,而是各方各面都強大無匹,鐵板一塊,沒有半點弱點項。
“太沒趣了!”王賁感覺,和李儀戰鬥,完全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
這種必敗的戰鬥,帶來的倒不是挫敗感,而是無計可施的憋屈。
“既然這樣,可以新增限定條件。”李儀笑了,他的確很想戰一場,再次丟擲提議。
“限定條件?你是……什麼意思?”王賁豎起耳朵,面露狐疑。
“條件一,我不動用自然脈搏。”李儀抬起一根手指。
“自然脈搏?”王賁雙目一亮,說實在的,他最為頭痛的,就是李儀的自然脈搏。
這具武裝,可化規則為生命,自我演化,殺傷力拔漲,可謂神工天巧,強大無匹!
“條件二,我所施展的法術和戰技,僅限於千法之書和通用戰典。”李儀抬起第二根手指,面露微笑。
“千法之書?還有……通用戰典?”王賁眼神閃爍,腦中無數念頭推演,拿捏地說道,“李儀,這些法術和戰技,其威力可是相當有限!你真要這樣?不後悔?”
“我從不後悔。”李儀一笑,對方的算盤,他了然於胸。
“好,我幹了!”王賁一揮拳頭,面露戰意,聲音鏗鏘道,“李儀,可別怪我出手狠辣!這一戰,我定讓你心服口服!”
他是戰鬥狂徒,好戰且善戰,一個念頭生滅,腦中就能推演出數種戰鬥方案。
千法之書和通用戰典,都是最基礎,也最低端的法術和戰技。
說得好聽,是通用,說得難聽,則是平庸。
王賁僅數息思考,就看透了其中缺陷缺乏爆發力!
“我的秋水鬥氣,號為重逾重水,寒逾弱水,除卻沉重,還有強大的封凍效果,可抵禦法術殺傷!”他心中推演,唇角微揚,已是成竹在胸,“只需欺身搶前,擋下那前幾擊,就能一刀下壓,以秋水之沉重,將他碾壓!”
王賁神情興奮,他的腦中,似乎看到自己擊敗李儀的場景,興奮得渾身哆嗦。
次次交鋒,他都落於下風,心裡當然憋了一股邪火。
……
“準備好了麼?”
茂密林木間,二人對立,遙遙相望。
“這李儀,是否有點託大了?”長孫明睿眯眼,神情古怪,“千法之書和通用戰典,其中的種種手段,即使將其威力發揮至極致,和真正的秘法相比,也是相差甚遠。我絕不是看輕他,這是法則所限。”
“就是!世間規矩,都有其儀軌,哪是那麼容易跨越的?”
王虎、王豹二人聞聲,也點頭。
法則,也有另一個說法,就是規矩。
規矩,即規則的限定,難以逾越。
譬如,一記火球術,即使化作天諭法師施展,其威力,也是有所侷限的。
若非如此,血脈能力、魔法裝備、道化武裝、超魔陣列等強化法術威力的特性,也不會如此被看重。這些東西,可打破規則限定,強化法術之威。
而李儀的身上,似乎並無戰鬥裝備,加上又拋棄了自然脈搏,僅憑自己的血脈能力,難道還能化腐朽為神奇?
長孫明睿的分析,不可謂沒有道理。
“拭目以待吧!”長孫神機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
綵衣一言不發,瞳中五色光芒交織,神情透著淡淡詫異,心頭則是念頭紛湧。
“哼!我哥絕對贏!”何夕聽完此言,很是不樂意,鼓著嘴說道,“絕對!”
……
“開始!”
狄明月作為裁判,一道清音迴盪。
“王賁,來吧!”李儀神情恬淡,雙掌徐徐舒展,無數枚斑駁秘符瀰漫開來,盪漾於四周,猶如一泓閃耀星河,連山排海,瑰麗雄壯!
那一枚枚秘符,流轉著幽秘光輝,魔能波動浩瀚,形意氣機深沉,出神入化,氣象通天!
“嗯?這,這麼多?”王賁瞳孔收縮,面露駭然,渾身肌肉緊縮。
他和李儀交過手,也知道他在戰鬥之中,身外秘符的數量。
而眼下,這秘符的數量,竟多了兩倍有餘!
“兩倍,兩倍又如何?”王賁握緊刀柄,眼中精芒暴閃,自我鼓勵道,“這秘符數量,和他的戰力,未必能夠直接掛鉤!數目再多,也就多釋放幾道火球,我能扛得住!”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