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實在微不足道。”
“這些人,難道沒有親朋好友?”方允用鼻子輕哼一聲,陰毒道,“懲罰不了他們,就動動他們身邊的人,以示懲戒。”
“不行。”趙文宣搖搖頭,“我們是外來者,本來就不被信任,若盲目擴大打擊面,只會令人人自危,更加排斥我們。秦長老,你有什麼看法?”
秦月本來神遊物外,聽到趙文宣問他,愣了一愣。
“我?我沒什麼意見,幾位長老斟酌著辦吧!”秦月木然道。
趙文宣臉色一沉。
自豐饒牙豚離開,秦月修為暴跌,他不思進取,反倒愈發頹廢,行屍走肉一般。
趙文宣懷疑,秦月對於背叛李儀,投靠神都秘殿,恐怕早就後悔了!
他幾次心生怒意,想將秦月踹出長老會,都未能成行。
秦月修為不高,馴獸之術卻獨步天下,趙文宣怕自己逼急了,他會不顧面子,轉投月之暗面。
趙文宣耐著性子,思索片刻後,感嘆道:“這些人都是一時之傑,可惜品性太差……”
“尤其是寧問和陳登,一人擅魔鍛,一人精傀儡,天賦都是千年難遇。”方允沉著臉,滿臉冷色道,“我拂曉斷崖培養了這麼久,卻白白便宜了月之暗面!”
“哦,我想起來了,聽說那寧問,想要參加一年一度的魔鍛之煉。”田光一拍腦袋,寒聲說道,“或許,我們能在魔鍛之煉上,給他點顏色瞧瞧。”
“怎麼給?”方允搖搖頭,說道,“以他在魔鍛上的稟賦和造詣,誰敢說能穩贏他?”
“我就敢說!”
忽然,長笑之聲迴盪,一道高大身影落下,踩踏長桌,半蹲著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幾位長老。
他年紀很輕,修為也不高,但舉止卻十分跋扈,竟對幾名長老都毫無尊重,乖張無禮。
“韓川?你怎麼來了?”趙文宣認出來人,神情微變。
“近來,這月之暗面風頭太盛,有點太囂張了!”韓川輕哼一聲,猖狂說道,“老師令我前來,殺殺他們的威風!一座才剛崛起的學府,不乖乖地夾著尾巴,卻如此張揚,實在不知天高地厚!”
“韓川,你也要參加魔鍛之煉?”趙文宣一愣,又問道,“你有幾成把握能贏寧問?”
“十成!”
“十成?韓川,別太驕傲。”田光忍不住道,“寧問的稟賦,可是一點也不弱於你的。”
韓川冷笑一聲,右掌抬起,掌中浮現一柄紋絡古拙的巨錘,錘面赤紅,彌散著深沉浩大的陽炎氣息,化作無數尖嘯火鴉,灼燒虛空,發出噼噼啪啪的巨響。
“這個是……燧人之錘?”趙文宣認出此物,驚訝說道。
“不錯,正是燧人之錘!”韓川點點頭,一臉傲然,“此物,我已煉成七成本命,能發揮七成威力!你們說,我有幾成把握?”
趙文宣等人神情一喜。
寧問的百鍊蒼生錘,不過是傳奇裝備;而燧人之錘,則是世所罕見的天譴裝備,神效滔天!雖然,這燧人之錘,韓川尚未完全煉成本命,但也不是傳奇裝備所能比擬的。
“你們就放心吧,”韓川冷然一笑,自信滿滿道,“我會在魔鍛之煉上,將寧問和月之暗面的威風,狠狠地敲下去!”
……
咔!咔!咔!咔!
半空中,天演圖中裂紋橫生,萬獸之影哀嚎湮滅,化作一片片凋零碎片,雨點般落下,光影變幻間,潰散無蹤。
“哦?已經……完了?”
“這具武裝完成了?怎麼這麼快?府主大人就不能慢點畫麼?”
“此武裝,究竟是什麼?這聖景,竟有血脈進階之能,太神奇了!”
……
眾人這才如夢方醒,戀戀不捨地起身,紛紛精神內視,查探自己的情況。
“該死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只差這臨門一腳,我的血脈能力寒雪,就能完全復甦!”有人滿臉鬱悶,心中暗悔。
“太棒了!是……厚積薄發麼?一口氣,覺醒了兩個血脈能力!”有人神情驚喜,揚著拳頭,他是一名新來的傀儡師。
“血脈能力春謠,比預定更早的覺醒了。”一個小姑娘握緊拳頭,深感揚眉吐氣。
……
有人興奮,有人惋惜,有人意猶未盡,議論紛紛。
當然,絕大多數人,心裡還是很滿意的。
幾夕之間,血脈本源大幅成長,此種好事,可是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