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帶子一看到和親王就開始扯著嗓門打招呼,一看就知道這兩個是一夥兒的,都是不著調的人,還有那些趕忙起來和和親王打招呼的,怎麼看,怎麼都是混日子的多,也是,這旗人不能隨便出京,這些個家裡有著爵位,有沒有實職的人,除了混日子還能幹什麼呢?做多了,說不得還會讓皇帝以為你有什麼野心呢!還不如就這麼瀟灑的過退休生活呢!好歹安生不是!只要不闖什麼禍,基本上這爵位一代代的傳下去沒問題。
“哪兒啊,最近正無聊呢!都沒什麼人跳出來讓爺看戲了,真是沒勁透了。”
和親王一邊點頭示意著和大傢伙打招呼,一邊在一張大家刻意空出來的桌子邊坐下,阿玉老實的跟在後面站著,看著和親王撇著嘴,砸吧著嘴裡的滋味,沒好氣的抱怨,心裡笑的不行,這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是慾求不滿呢!難不成在王爺的眼裡,這看戲比什麼都重要?要是這樣,那您老可就是最典型的醬油黨了,比阿玉還正宗。
“這您可說差了,怎麼沒有人跳出來了?這不是,正緊的新訊息,您想聽不?”
剛才打招呼的人裡,一個看著年輕些的,一聽和親王的話,立馬湊過來,得意洋洋的顯擺,在他們這群人裡,什麼地位,什麼身份都是次要的,這訊息靈通,能找到新鮮事兒才是好本事,這才一出口,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得意了,摸摸自己的鬍子,然後一臉神秘的對著大家活兒說道:
“你們還記得那個福家不?”
“福家?”
“什麼福家?”
“呦,您這腦子,還能是誰?就是那個被打入冷宮的魏氏姐夫家唄,當初靠著魏氏,不是一下子竄到了三品去了嘛!那個嘚瑟的,一家子連咱們宗親都不放在眼裡了,仰著鼻孔看人,您忘了?”
“啊,是他們家?不是說魏氏倒臺也有他們的份嗎?他們家和內務府貪腐案有牽連,不是降到了六品去了?”
“可不是,就是他們家,您還記得不,當年魏氏還是令妃的時候,曾哄著皇上誇過那個福家的兒子什麼文武雙全,還說以後說個格格什麼的,後來還傳出去人都說定了,是六格格的,您記得不?”
“啊,這個啊!知道,那是他們家沒眼色,皇上誇誰不是這個詞?咱們這樣的人家,哪家沒有一兩個孩子被誇過文武雙全的?就他們家眼皮子淺,都當真,就是那個格格,也是說說而已,包衣娶格格?笑話了不是?”
“可不是,為了這個,京城都笑死了,聽說什麼六格格的說法一出來,凡是誰家格格排行老六的,一個個都恨不得立馬換了,生怕給牽扯上,他們不要臉,咱們還要臉呢!丟不起這個人啊!要不是那時候魏氏還是令妃,他們家大門都能讓人給砸了。”
“聽說他們家老二還給五阿哥當哈哈珠子呢!這次也給擼了,說是居然在御書房,自稱爺,這宮裡,除了皇上和皇子,那個敢稱爺?他家每一個好東西,都是不著調的。”
“就是,就是他們家,這回又鬧笑話了,自從魏氏入了冷宮,這魏氏的表姐也糟了秧,聽說那個福倫認為自己會貶官是因為和魏氏扯上了關係,受了牽連,所以對這個妻子很不待見,想要納妾,甚至還有的說,是想要娶平妻,那一家子,如今那是鬧得天翻地覆的,就差沒把門板都拆了。”
“平妻?那可是商戶才幹的事情,這福倫,腦子沒燒壞吧!“
“他們那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家子腦子都不正常,他家老大,如今正自以為命運不濟,無人賞識,更要緊的是,這混賬羔子,居然還去了靖王爺家,說是皇上說過,給他許配他家六格格的,說是去拜見未來岳父,讓人直接給打了出來,一個包衣六品官的兒子,還想著和碩格格,你說,那是什麼腦子。“
“還能是什麼腦子,人家是自以為風流倜儻,想著討好了皇家的格格,搭上靖王爺家的路子。好通天唄!再不濟,為了格格的名聲,也能得些好處不是!若是真的能讓他得逞了他估計還想著自己才華橫溢,能位極人臣呢!笑話了,靖王爺是什麼人?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勒索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可不是,奴才秧子就是奴才秧子,那就是扶不起的爛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連皇上說的是笑話都聽不出來,皇上那是估計提點他們呢!說他們身份不行,不然皇上能說什麼配格格的話?明擺著抖他玩呢!格格?隨便找個人,也能稱格格,咱們入關的時候,是個旗人,家裡的姑娘都是格格,要怎麼算,只要是個旗人家的就成,這不是說他們身份低嗎!這都聽不出來!還招搖!都是傻帽啊!”